“真是不好意思,严不严重,应该不会影响你工作吧?”
顾礼倒是和他的名字一样很有礼貌,但那种止乎礼义的笑容背后,却看不透这个人真正的想法。
游曳只是假装崴了脚,不过戏还是要做足,就询问有没有药酒,她自己揉揉就可以。
顾礼把她带到居室的会客厅,还真的给了她药酒,不过刚好有人来找他,游曳就识趣地想离开。顾礼觉得她现在走不方便,就让她到偏厅休息会儿。
他似乎对门的隔音效果很自信,事实上,效果也确实很好,如果不是把耳朵贴到门板上,基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。
“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
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开口询问,顾礼笑着说差不多了。
“这么多人在帮忙,我自己反而很清闲。”
“不去陆家看看你的准新娘吗?”
“呵,没什么好提前拜访的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顾礼这么说,游曳总觉得怪怪的。
“转移完成了吗?”那个男人又问了一句。
顾礼沉吟片刻,放低了声音,似乎怕游曳听到一样。
“明天从疗养院把人接出来,虽然不知道陆天泽在想什么,不过把弟弟的身体拿来研究,真是闻所未闻,我听说不是很疼惜这个弟弟吗?”
顾礼会疑惑也正常,陆天泽虽然嘴上不说,但是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,是个人都不敢随便去惹陆天海。
“你和小瑾的婚事好事多磨,这是第几次了,希望这次能顺利。”
男人这句话,顾礼没有接。他们又聊了点顾氏的事情,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。游曳只记着疗养院的事,陆天泽对陆天海的维护她是真切感受过的,要么就是大明星真的出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,是因为把血给了她吗?
她思考的时候,突然听到靠近的脚步声,立刻后退,踢掉鞋,旋开药酒的瓶子,倒出来揉脚一气呵成。
顾礼先敲了门,才开进来。
“抱歉,让你躲到这里来。”
“没事,我好多了。”
面不改色地套上鞋,游曳把药酒还给顾礼,作势要离去。
这时,顾礼忽然问了一句,“刚才外面有孩子在玩炮仗,没吓到你吧?”
游曳回头看他一眼,淡淡回道:“有吗,我没听到。”
顾礼这才笑着颔首,“是吗,辛苦了,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和我说。”
“哦,谢谢。”
从顾礼的会客厅出来,游曳心里有挥之不去的不适感,像被一条吐着信子的蛇盯着,身体已经被缠住了一样。
这个顾礼比她想象中的要不简单,最可怕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。
她刚出来,就再次碰到老板,这次打了个照面,她低着头趔趄着脚,身上的药酒味十分浓烈。擦身而过时,老板皱眉瞥了她一眼,但是没认出来。
他又是来找顾礼的,短短的时间里见了两次面,这次估计也和老板有莫大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