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这时,年轻女人大脑中突然灵光一闪,想到了什么似的,整个人仿佛看到了希望,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对啊,下来的人是薄寒川,又不是苏锦瑟,她刚刚说自己是苏锦瑟的好朋友,又不是薄寒川的好朋友,那她有什么好惊慌的?
苏锦瑟的朋友多了去了,难不成薄寒川要个个都认识吗?
对,就是这样。
年轻女人很快整理好心绪,不再惊慌,同时暗暗佩服自己真是临危不乱,绝顶聪明。
她抬起头看着薄寒川,露出委屈可怜的样子,眼圈一红,哇了一声就哭了出来,坐在地上,两手拍着大腿一个劲儿的哭诉。
“薄影帝你要为我做主啊,这个女人刚才欺负我,她不仅推我,还把红酒泼在我身上,你看看,我这身衣服可是高定的,她居然在上面泼红酒。”
哭号的声音之大,几乎要把宴会厅的房顶掀起来,坐在地上拍着大腿的样子,一点名媛淑女的样子都没有,仿佛地头撒泼的农村妇女,搞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。
薄寒川揉了揉太阳穴,别过头去,一眼都不想看她,直接走到了随缘面前,问她道:“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保安了解的并不多,薄寒川刚才在楼上也只听了个大概。
随缘先是被那女人污蔑,后来又被围观群众误解,生了好一场闷气,现在看见薄寒川来了,马上把刚才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。
“这人先是要勾搭项叮,被项叮不客气的拒绝之后,又过来找我的麻烦,故意挑拨我和项叮的关系,我说了她两句,她不高兴了,就污蔑我,自己假惺惺的倒在地上,还把自己的红酒往自己身上泼,全都赖到我头上。,哦,对了。”
随缘突然想到了什么,又加了一句:“她还说自己是锦瑟的好朋友,不过我倒是没听锦瑟提起过她,不知真假。”
随缘口齿清晰,逻辑分明,用简短的话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薄寒川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,她看了看地上的女人,对方还在一个劲的哭嚎着,脸上鼻涕眼泪一大把,妆都花了,看上去又难看又邋遢。
对着她的五官打量一番,薄寒川觉得此人十分陌生,之前根本没见过,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何况,如果她真是苏锦瑟的好朋友,刚才宴会开始的时候,苏锦瑟一定会为他着重介绍的。
见他一直没说话,随缘问了一句:“她真的是锦瑟的好朋友吗?你见过她吗?”
薄寒川冷冷地摇摇头:“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个人。”
他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,今天是他宝贝儿子的满月宴,这个女人居然在这里生事,不仅如此,还打着他们两口子的名义欺负人,简直糟糕透顶,不知如何评价。
想到这里,他扭头看向身旁的保安:“这种人,是怎么让她混进来的?你们安保工作做的不到位啊。”
保安连忙道歉:“对不起薄先生,是我们的疏忽,下次一定注意。”
听着薄寒川和随缘、保安的对话,年轻女人越发慌张起来,她发现自己编不下去了,她的谎言已经被拆穿了。
于是马上停止了哭嚎,连忙解释:“不是这样的薄影帝,她在撒谎,我从来没说过,我跟苏总是好朋友,都是她编的,她想污蔑我!”
听到这话,随缘不仅没有生气,反而笑出了声。
“刚刚明明是你亲口说的,现在又不承认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