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夜时从厨房里出来，正好听见客厅里的鼓掌声。
循声看了眼电视屏幕，那上面，特写镜头给到某个年轻英俊且桀骜不驯的男人。
大概是闻到了香味，沙发上的舒瑶像地鼠一样，蹭地冒了个头，转身撑在沙发背上朝餐厅这边看过来，“好香啊。”
视线收回，落在她的笑脸上，白夜时开口道，“头发吹一吹。”
洗完澡这么久了，兔子擦头巾还被舒瑶顶在头上，看一眼就知道她擦着头发看着电视就入了迷。
舒瑶穿上拖鞋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一边快步走来，“可是我忍不住了……”
走到近处，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，她甚至还眨巴着眼睛卖萌，“不擦头发也不影响吃东西吧？”
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，白夜时迈开腿走到舒瑶身前，接着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，伸手覆在她的发顶的毛巾上。
他个子很高，轻轻松松，就抓着毛巾替舒瑶擦起了头发。
窸窸窣窣的响动，还有头上的感觉，连带着洗发乳的味道，一同撞入舒瑶的心田。
……白夜时，在替她擦头发？！
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她整个人都是懵的，脸颊也腾地发热。
“低头。”醇厚的嗓音，就在她的头顶上方，又近又沉。
“我自己来吧。”舒瑶红着脸道。
白夜时没有回答，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来。
知道他一旦认定了什么，就不会更改，舒瑶也没再说什么，只能缓缓地低下头，配合他。
两人本来就站的不远，她这个一低头，鼻尖几乎就要触碰到他的胸膛。
若有若无的男香，盖过了沐浴乳的味道，幽幽地飘进她的鼻尖，很好闻。
像是森林里被雪覆盖的松，沉静悠远，又带着雪地旷野的静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