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夜时点了点头。
他当然知道，这么多年的心理问题，这么多年与宋医生的交流，对于心理疾病这块，他了解的绝对不比普通人少。
“屋里的那个人，是我知道的那个人吗？”宋医生。
“是她。”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，白夜时的嗓音比平时轻上些许，眼底有着平日里看不到的温柔。
宋医生笑了笑，“那是因为你信赖她，依赖她。”
他用笔在本子上写了写，又说道，“你可以多和她交流，说说心里话，多亲近她，这对你的情况有好处。”
白夜时没有吭声，坐在椅子上，想着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雪崩。
想着最后的那些画面。
宋医生写完了最后一笔，抬起头来，看见他还维持着端着茶杯的姿势在出神。
“行了，回去吧。报告和分析以及之后的治疗方案，我会发到你的微信上。”他放下笔。
*
将白夜时送出诊所，看着他进了电梯，电梯门合上，宋医生双手插在了兜里，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前台忍不住问道，“宋医生，您在笑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，只是有些感慨。”
“感慨什么？”
“再优秀的人，也会自卑。”
“诶？”
“没什么，你去收拾收拾，可以下班了。”
*
白夜时回到家里的时候，舒瑶正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吭哧吭哧敲得正认真。
她连他进门的声音都没听到，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，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