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格彻底明白过来了,他突然显得窘迫起来,脸上的掌印越发红了,“我,我以为你会喜欢。你不是还摸着我胸肌夸我持久……”
徐承渡满脸黑线,“我当时明明说的是:你可真他妈的持久。你怎么直接忽略了语气词呢?”
白格觉得这事儿也太扯淡了,平时他察言观色的能力怎么一到床上遇上徐承渡就统统失灵了呢?想必徐承渡也是忍了很多时,又不好明着拒绝他的求欢,才开始渐渐躲他。
一想到这层,他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儿。
“抱歉。我没能充分考虑你的感受。”
徐承渡拉他躺下,扯了扯他的耳朵,“啧,又不是什么大事,你摆出这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样干嘛?说开了以后注意点就好。咳,我这腰是真酸……”
“我帮你揉揉。”白格认识到错误,想着往回找补一点,积极地自告奋勇,没等徐承渡开口,就吭哧吭哧揉了起来。
还真别说,揉得挺有技巧,徐承渡眯起眼睛表示特别受用。
如果白格的手没有时不时骚扰一下他的屁股蛋的话。
这一路揉搓,一路点火,意味再明显不过。有东西渐渐抬头,徐承渡耐不住了,他猛然翻过身,气势骇人地瞪向始作俑者,瞪着瞪着软了下来,张开手臂一咬牙,“朕准了!”
于是白格欢天喜地地扑了上来,一通乱啃。
徐承渡笑着闹着喘息着,捧着他的头固定住,“事先说好了,就一次。再要我可就翻脸不认人了,直接把你踹下床。”
“好。”白格兴冲冲地再三保证,任劳任怨地耕耘去了。
两人憋了半个月没做那档子事,被子上的玫瑰花瓣漫天飞舞,震落一地。也不知道是交谈起了效果还是怎么,徐承渡觉得这一回,白格特别温柔缱绻,几乎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。过程中他只要睁开眼,就能对上那双池水般荡漾的桃花眼,柔波万里,直教人溺死在里面。
“阿渡,我不想谈恋爱了。”事后,白格趴在徐承渡身上,粗重的呼吸中带着闷闷的鼻音,粘腻的汗水在二人肌肤相贴处慢慢降温。
徐承渡的身子僵了一下。
“我要结婚。”白格抬起头,眸光熠熠,“不结婚也行,我要跟你住一起。没有你的房子我一秒钟都呆不下去”
呼出一口气,徐承渡嘴唇掀动了一下,白格抢先堵住。
“给你两个选择,要么我会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,告知天下人我白格跟徐承渡将永结同心白头偕老;要么我受点委屈,低调一点,悄悄在市中心买个房子,我们一起搬进去。你选哪个?”
原来今天扮演了一晚上的听话小狼狗,是在这儿等着他呢!
徐承渡不怒反笑,睨着他:“我还有的选吗?”
“没有。其实我一早就把房子买好了,基本装修已经完毕,我们可以一起去挑选家具,精心布置我们的家。”白格亲吻他的脖子,小鸡啄米似的,“我想每天早上拥着你睁开眼睛,送上一个新鲜出炉的早安吻;我想跟你一起准备晚饭,分享一天中有趣的见闻;我会为你准备第二天要穿的衣服,你会为我打领带整理衣领……”
“等我们哪天老了,觉得两个人有些空虚了,就去孤儿院领养几个小孩儿。几个好呢,就两个吧,一个太单,多了又太吵。一个跟你姓,一个跟我姓。这样就变成一个大家族了……”
“我们的家”这四个字让徐承渡心底泛出一点异样的情感,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滋味,酸酸的,泛着点苦,但余味又是甜的。他跟白格都在不健全的家庭中长大,听着别人家的欢声笑语阖家幸福,拥着孤独和落寞一路走来。这条路并不好走,他在街头巷尾摸爬滚打沾染了一身戾气,白格则是量身定制了一副面具用来掩盖满是瘢痕的精神世界,他们磕磕绊绊着前行,蓦然驻足,才发现逝去的早已逝去,悲伤的依然悲伤,唯有彼此才是大戏唱罢后仅剩的两位观众。
人这一生只遇上三次爱情就好。一次懵懂,一次刻骨,一次一生。徐承渡弥足庆幸,他的三次爱情遇到的都是同一个人,某个长得好看的白姓妖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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