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楠一愣，轻轻点头：“很好。”
厉川的个头比简楠高了一个头，从自己的视角只能看到简楠头顶的发窝和有些瘦弱的肩，他开口：“昨天那个蚕丝的事情……”
简楠打断他：“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，我收回昨晚的话，请您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厉川侧目打量他，身边的人语调平稳，清秀的脸上也是一派的温和，两个人就像是普通聊天一般。
事情仿佛本该如此。
但却莫名地让他觉得不悦。
厉川淡声：“我跟小董也算是相识一场，蚕丝给他用点没什么。”
“没事。”简楠摇了摇头，他走到碗碟的存放处，转过身时脸上带着浅淡的笑：“我后来想想也不一定非要蚕丝，还有别的办法。”
厉川将碗碟放在桌子上，意味深长：“你对他的事情倒是尽心。”
简楠收回手，脚步本要迈开，却又顿了顿，他轻声：“你昨天说过，我识人不清，不长记性，说得是对的，之前丁默的事情的确很让我受伤，但我觉得如果因此就害怕与人交往的话，那未免也太可怜了。”
厉川抬头看向他。
“我知道你肯定会觉得我很幼稚愚蠢。”简楠抿唇，眼睛里是温润的水色：“如果真是如此，就算是让我再长长记性吧，我也认了。”
有点义无反顾破罐破摔的意味，简楠轻轻地给厉川弯腰鞠了个躬，这才转身离开了。
厉川撩起眼皮看着简楠的背影，纤瘦颀长，背挺得笔直，就仿佛整个人都支撑起来那份傲骨了一般。
忽然。
他发现自己很久没有好好地看过简楠了，至于他都没发现，简楠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那么瘦了。
尚果走过来还盘子，好奇问道：“哥，怎么了？”
厉川收回目光：“没什么。”
的确本该没什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