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他出来,那个腰杆子一挺,比别人站军姿还要笔直。
有外人在,傅修竹暂时不好对他们怎么样,只暗暗瞪了他们一眼。
给爷等着!
见状,罗旗暗暗叫苦,一咬牙,跳起对着高男后脑勺又是一巴掌。
“都他妈怪你个乌鸦嘴!”
这有了带头的,一二三号也忍不住了,一人一巴掌轮流扇在了高男后脑勺上。
高男捂着后脑勺:“都打我/干什么?有本事去打老大啊!”
傅修竹往外走的脚步一顿,半眯起眼睛。
罗旗一个激灵,迅速拍开死神传送门,然后飞起一脚踹在高男屁股上,把他踹飞进去。
回头冲傅修竹谄媚地笑:“这傻孩子我带回去教育一下,老大您忙,我们改天再来看您。”说完,跟火烧屁股似的冲进了传送门。
旁边,一二三号也连忙跟了进去。
眼看着传送门即将消失,席淮臻浅淡的眸光落在地上的一条大红横幅上。
只见上边歪歪扭扭写着十个大字:祝老大爱情事业双丰收!
他微微眯眼,随手一挥将那横幅甩进了传送门。
横幅飞起的那一瞬间,看着上边中规中矩的十个大字,傅修竹心里莫名觉得一阵羞耻,整张小脸逐渐泛起了粉色。
席淮臻瞥了他一眼,“热?”
傅修竹一顿,还没说话,就听男人冷冰冰地说:“不许脱。”
傅修竹:“……”
莫名霸气是怎么回事?
早在宋青房宣布要拍原版剧本的时候,九尾狐剧组里不少人都不免对那位“空降胡殷”起了几分好奇
仿佛盼星星盼月亮,今天正主终于要来剧组了,某些心里不平衡的坐到一起,话题不免就落到了正主身
“哎,这都几点了?不是说那位今天要来?”
“不仅要来,人家今天的第一场戏就安排上了。”
“真的?一来就能演第一场?”
“何止啊,听说还是位没有任何影视作品的新人呢。”
“人家白小花每天还得等上好几场才能安排上,一位新人脸子这么大?”
“嗤,果然是空降,我们这些演配角的都不配。”
“我刚才听说,人已经来了,是跟着席影帝一起来的。”
一提到“席影帝”,几名酸溜溜围作一堆的人,立马噤声。
唯有近距离体验过,才知道席影帝不仅表面冷,他是从头到尾,从内到外,冷漠到了极点。
除了在镜头下,他似乎永远都不会笑,永远都是一副面无表情,让人不由自主发悚的样子,特别是那一身压迫感极强的犀利气场,就差没写上“生人勿近”四个大字。
平时在剧组除了宋导,压根没有人敢跟他攀关系,好些人私底下还暗戳戳喊他“冷阎王”。
傅修竹随着席淮臻来到拍摄片场时,吸足了一众人的眼球。
一开始是因为他空降,接着是因为他居然与席淮臻一路,最后是因为他那一身装扮。
一个人底子好不好,其实在没上妆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,傅修竹皮肤白皙细腻,长着一张几近完美的瓜子脸,因为一会要拍“勾弓丨”的戏,脸上妆容偏艳丽。
他的身形消瘦却更显高挑颀长,一头柔顺黑发如瀑布般披在脑后,身穿红色薄纱,乍看之下,真就有种雌雄难辨的窒息美。
“啧,我可算是知道宋导为什么非要空降这么一位了,这可不就是活生生的狐狸精?”
酸溜溜的人,怎么着也还是酸溜溜。
这头,宋青房上下打量着傅修竹,然后一脸嫌弃地指了指他身上披着的黑色外套,“这好好一件红纱,怎么就穿了这么一件黑布隆冬的衣服挡着?简直暴殄天物,丑死了!”
说暴殄天物其实有些夸张,但那样一件美艳的红纱外披了件黑色外套,也的确有失美感。
席淮臻微微眯眼,看着他冷冷吐出两个字:“清场。”
宋青房一脸莫名:“又不是什么大尺度的床戏,清啥场?”说着,他压低声音,“没看见一堆人都在等着看小竹子表演吗?”
席淮臻面无表情:“解约。”
“啥玩意?”
宋青房直接懵逼,“不是,没那么严重吧?”
席淮臻就盯着他,不说话。
那如刀子般的锐利目光,宋青房可实在是太熟悉了,他二话不说转身开始赶人,“去去去,无关人等都出去玩去!”
在片场呆久了,个个都是人精,这很明显是在清场了,基本都很自觉地往外走。
“又不是什么大尺度的床戏,清什么场?见不得人么?”
随着人渐渐清空,傅修竹隐隐听到有一道细微的抱怨声。
他抬眸望去,只见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年轻女人正极为不满地瞪着他。
傅修竹:“……?”
目送女人离开,他只觉莫名其妙,回头,便对上了身侧男人若有所思的目光。
他神情微顿,莫名就结巴起来:“怎......怎么了?”
一听到他开口,宋青房直接打了个激灵,未免旁边这位“喜怒无常”的狗男人反悔,他赶紧连声招呼:“来来来,我们先走一下位。”
幵拍前走位,不仅可以让演员在正式开拍的时候更加熟悉过程,还可以节省经费,这都是常规操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