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宁:你说得挺有道理呀
陆一:是吧!而且快乐都是痛苦衬托出来的。如果你没有上班的痛苦,又怎么能体会到休假的快乐?!
宁宁:[兔斯基宽面条流泪] 蟹蟹安慰,我好多了。
几乎同时,陆一:就像我,不用上班,特别是最近交完稿子,每天都像假期,有什么快乐可言呢?你说对吧,每天吃喝玩乐也不快乐。[微笑]
过了好一会儿,手机才又有动静。
宁宁:[小线人举起四十米大砍刀]
陆一瘫倒在床上,笑抽。
冷静到手不抖,陆一:[为了我们的友谊,干杯]
界面提醒:消息已发出,但被对方拒收了。
看来已被果断拉黑。
打开支付宝,给宁宁发完红包,然后就等她明天自然消气了。
陆一笑眯眯地打开x站手机客户端,看着一堆“蛋蛋魔抓已经伸得这么远了吗?”;“画面剪得好忧伤,前奏一出来就想哭,但阿婆主一开口……众筹给阿婆主上唱歌培训班吧”的弹幕,乐不可支。做视频这项爱好简直是她的减压利器,既“娱乐”小可爱们,也愉悦自己。
她忍不住多刷了两边,然后笑容渐渐收起,神色越来越正经,甚至凝重。
弹幕:
你们看右下角有另外一只手哎
不走鬼畜路线,改走鬼片?
前面说手的别走,我也看到了,目测是年轻男人
你们好眼力,我暂停了,都只看到模糊影子
蛋蛋脱单了???
陆一唰的一下坐起,哪还有心思抖. s,拿着手机、电脑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,确定一般人认不出,稍稍松了一口气。但万事就怕“万一”二字,而谢向谦又是一个极端厌恶绯闻的艺人,要是因为这个给他添了麻烦,别说他,她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。
“咚咚。”
陆一敲主卧门,说:“你睡了吗?”
里头传来谢向谦低沉的嗓音:“没,进来吧。”
陆一推开门,屋内只亮着床头灯,灯光沉静而温柔地流淌,谢向谦穿深色滚边真丝睡衣,鼻梁上架着平日未见过的金丝眼镜,手上拿着一份类似文件的东西,安安静静坐在床头。
明明是陆一自己的卧室,她最熟悉的地方,现在多了一个人,却好像瞬时变得陌生又危险,呼吸进鼻腔的空气都蕴藏着各种不确定因子。
谢向谦抬起头看她,昏黄的灯光虽然模糊了他精致深刻的面部轮廓,却恰恰突显了他的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