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要出去玩雪,我要玩。”她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命令我,并把我从床上拖起来。
我不想出门,便伸长了手臂紧紧勒住她,顺又探出舌头去吃她的嘴,绕是在被我狠狠蹂躏亲吻双唇的时候,昭昭依旧找机会钻空子,喋喋不休:“我要去玩雪,我要玩雪,樊军,你听见了没,我要去玩雪。”
昭昭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家伙,看我一副慵懒的模样,直接把被子掀到地上,甩了卫生间那硬邦邦冷冰冰的毛巾到我脸上。
我冻得脑子都清醒了,刚要骂她,她已经穿戴整齐,连着把我的毛衫羽绒服都翻了出来,“慢死了,快点行不行。”
天井里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被,涟水巷像是被银雕玉砌的灰缎子,不干不净地被胆怯的雪花温柔覆盖。
到了街上,我一拐一拐跟在昭昭后面,听着孩童银铃般的笑声,总觉得此时的人事物都呈现出一种漫长的隽永,好像没一会儿,世界“嘀嗒”一声,就会停滞。
忽然,我胸口被砸了一个似芦柑大小的雪球,循着轨迹望去,果然是昭昭,她又揪起一把雪,像搓丸子一样搓出几个大小不一的雪球,尽数向我扔来。
我躲开,狼狈地拍走身上的雪,默不作声从她身边绕走。理所当然的,后背上又被砸了好几个。
“理我。”
“理我。”
“樊军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理我?”
她红着脸跑到我面前,淡淡地问道,“难道,只有在床上,你才会理我吗?”
“贱骨头。”看我不回应,她又往我脸上扔了几个雪球。
“去死。”她的口头禅,简简单单的两个字,说得咬牙切齿,灌注了复杂的情感,以至于我听着,就像胸口有千万把刀在割。
“哦。”我呛她。
她忽然怪笑道,“要这样你才会理我?那我多说几遍,你去死,去死,去死。”
雪花又被呼啸的北风裹挟着飘摇起来,千万朵雪花像千万个精灵一样轻盈飞舞。
我想我残破肮脏的灵魂如果能被它们带走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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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oЦsんЦЩu.xγz29.她与雪(肉渣渣)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