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缸照作者:知我情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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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延一听,也来了兴致,随手把书放在头,就走过来看齐昭昭。
“你爹都不敢动你娘一个手指头,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胆大包天。”
一见了齐延过来,齐昭昭似乎就开心了一点,伸出手要他抱。
齐延把她抱起来,下巴在她脸上轻轻蹭了蹭,她就“咯咯咯”的笑了起来,看起来比和沛柔单独在一起要开心的多了。
沛柔眯了眯眼,“她可不是初生牛犊,她生来就是只小老虎。”
说到这里,沛柔忽而有所觉,上前一步,哄着齐昭昭张开了嘴。原本空空的牙上,已经能瞧得见白白的牙,只一点点。
沛柔觉得有几分惊喜,“原来是小老虎长牙了,觉得不舒服,才每天不高兴的。”
齐延一听,也很惊讶,忙要去看。可齐昭昭却不肯再张嘴了,见爹娘都看着自己,一时又不高兴起来,趴在齐延肩上开始大哭。
齐延无法,只好抱着她出了门,口中还哄她道:“都是你娘不好,人家明明是漂亮的小姑娘,非说人家是小老虎。”
“奕姐儿别生气,你娘是属狗的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我们不和她一般见识……”
沛柔站在内室里没有动,望着齐延的背影眯了眯眼。他就是这样教她的女儿的。
已经是人间四月,院中的海棠花树开花,密密匝匝。偶尔东风拂过,吹落成一场海棠花雨。
父女俩就站在海棠花树下,齐延伸手接住了一朵落花,递给齐昭昭看。
沛柔正觉得这是个十分温馨的场景,下一刻齐昭昭这个小坏蛋就从她爹手里抢过了那朵海棠花,片刻不停的往自己嘴里送。
最近照顾齐昭昭要格外的小心,从前她还只是吃吃自己的小拳头小脚丫,现在见了什么都往嘴里送,如今沛柔房中是一点小物件都不敢放的。
见齐昭昭吃了这花,齐延也不管,沛柔只好气鼓鼓的过去扮演严母的角色。
这小丫头若是再这样,她也只好找点黄连,辣椒什么的,给她点苦头吃吃了。可还没等她开口教训不听话的齐昭昭,茵陈便匆匆忙忙的进了院门。
“诚毅侯府遣人来传话,说是世子恐怕不好,请乡君和四爷快过去。”
齐延和沛柔对视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一点无奈和悲凉。
沛柔就想把齐昭昭交给娘带着,自己和齐延去一趟诚毅侯府。齐昭昭的小脸却绷的紧紧的,一直圈着齐延的脖颈。
这孩子对于要他们两个同时出门的事,总是很敏感似的。沛柔怕硬掰要弄伤了她,或是给她留下什么影,只好让娘跟着,一同坐马车去了诚毅侯府。
自从昭永十八年他们从诚毅侯府搬出来之后,沛柔是再也没有回来过的。齐延和她在一起,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她留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