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她要关注他,只是他坐在那个位置上,总是太引人注目了些。
后来她与柯明叙的孩子都满地跑了,他也还是孑然一,最后战死在了蜀郑她和他还曾一起唏嘘了许久。
成婚之后,她仍然忙碌她的生意,而她相公的学问最好,没有入誓心愿,便在乡间开设了学堂,只要很少的束修,教授那些没有机会识字的孩子读书。
他们种了满院的栀子花,只因为相逢那她穿了一素雅的白,站在江南的青山绿水间,犹如一朵开在枝头的栀子花。
他们都洗去了燕京城里的富贵,在江南的学堂里,田垄间做回了他们自己。
当年齐元放送她出京,她原本是并不感激的,多多少少含着一点对他的怨。可这么多年过去,往事归于尘土,她才觉得他对她不错。
即便没有。幸而没有。
或许是因为她从前的子,和他的妻子有些相像吧,一样的骄矜任。她在江南生活已久,回头望燕京,才肯承认这些。
还好她看上过的人总归不错,他没有就那样接受了她,让她做了别饶替,她也才有了她如今相夫教子的平淡子。
若有来生,她还是她,只想早些与柯明叙相识。也祝愿齐元放和他的妻子能过的好些。
一辈子的夫妻,哪里过的够。来世也要。
第368章清楚
从金水湖回来,马车向着朱雀大街走。
虽然今日似乎是被柯明叙和泾陵县主下了面子,沛柔却也并不生气。她放下了车帘,不再贪看临近年关,却越加繁华的朱雀大街。
“你觉不觉得柯世兄今日有些奇怪,似乎是想躲着我似的。他应当早就已经放下了心结了,从前相遇,也都是光风霁月的样子,怎么今日……”
“他不是有些奇怪,是很有些奇怪。柯师兄性子疏朗,如明月清泉,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,他不会如此。”
齐延的目光深沉了几分,“若我猜的不错,他应该是知道从前你与他的婚约为何忽而作罢了。”
沛柔的眼神忽暗,“如果是这样,那也还算是说的通。知道自己的母亲做了这样的事情,来不及悲愤不齿,母亲便又猝然去世了,他心里一定很难过。”
“柯氏仍然不知悔改,想必谢氏死前也是。我其实是很恨她们的,可是对柯世兄,实在是没法迁怒。家破人亡的滋味我前生尝过,也不知道他未来会如何。”
齐延揽了沛柔的肩膀,“前人铸了什么样的因,后人便能得什么样的果。无论柯家如何,我一定会将柯师兄保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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