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檀姑姑平是有些严肃的子,一出了宫,好像就换了个人似的,也肯跟她们玩笑了。
“姑姑已老了,当年的公主也嫁了人了,再没本事约束公主了。乡君不必为了奴婢鸣不平了,如今就是您受了公主的委屈,奴婢也是无能为力了。”
话一完,大家都笑起来。
贞静公主的内室倒是与沛柔想象的很是不同,没有从前明瑟那样珠光宝气的,反而很是清雅。
一旁的书房里挂了两幅芍药蝴蝶翩跹图,看起来应该是公主所作。
沛柔和公主在宴息室里话,一坐下来,她忍不住就要埋怨。
“……你你四叔父到底怎么想的,取了这么个破落户当正妻。”
“前几你不在,我回枫晚堂去用晚膳,她便拉着我个不停,瞧这意思,是想叫我为她的一个侄女一门好亲。”
“我自然是回绝了。四房还有两个女儿没嫁呢,就是她求我,也该先为自己的女儿考虑,倒先为她娘家人打算起来。”
贞静公主不提这么一嘴,沛柔还真有些忘记了四房的双胞胎。她在定国公府住了三个月,也很少遇见她们。
沐柔是见了她就躲,浔柔干脆终在熙和园里不肯出来。
如今已经是七月了,她们已经满了十七岁,早就是可以嫁饶年纪了。
“四叔母若是不这样糊涂,也就不至于全家上下没一个人喜欢她了。四嫂不必和她计较,她的话若是不中听,便不要听罢了。”
眼见着贞静公主又要开口,沛柔忙正色道:“其实今我过来,也有一件事要同四嫂。”
贞静公主便问她:“是什么事,还值得你这样郑重。”
沛柔抬起头,望着贞静公主。“不知道四嫂知不知道,我相公和和封地在江南的明庆王世子景理有些交。”
贞静公主不明所以,“景理他怎么了?闯祸了,求你相公办事?”
沛柔摇了摇头,“明庆王在江南已久,公主的母舅江浙总督许士洀也在江南将近十年,他的所做作为,公主可曾了解?”
贞静公主的面色就渐渐沉静下去,把目光移开。
“若我完全不知道,连我自己都不相信。他的做法我虽然不赞同,可我毕竟只是个公主,没法插手他和皇兄的事。”
沛柔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四嫂从前没法插手,实际上也是不想插手,这一点我明白。可到了今,已经不是四嫂插手不插手的事了,而是需要您来救许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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