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几条便和你的睡相与习惯有关。我瞧你在这里睡了一下午,连子也懒得翻一翻,长时间这样侧在一边躺着,很容易发抽筋。”
“再有就是不该贪凉,将冰山放的离铺太近了,恐怕与这个也有关系。”
沛柔也没想到他居然这样细心,居然还特地去翻了医书。
“阿霰何曾没有过这样的话,可今年燕京好像格外的似的,不用冰山,总觉得自己会中了暑气。”
“你是没怀过孩子,到了这个月份,都不敢平躺着,总觉得骨头都要被他压断了。待要翻,也总觉得很累。”
她原来只是随口埋怨几句,齐延却听的很认真,俯下来,抚摸着她的脸颊不话。
她一直就觉得这男人是她见过长的最好的,此时忽而凑的这样近,就算他们为夫妻已久,沛柔不觉还是心跳漏了几拍。
齐延开了口,“我重活一世,最重要的事便是要待你好,将我们从前的遗憾都圆满。可我似乎还是有做的不尽善尽美之处,叫你吃了这些苦。”
“人生在世,谁能诸事胜意呢。你觉得这些是苦,可有了你这些话,我已经是甘之如饴。”
“这世间有许多女子,为她们的丈夫生儿育女,却连一点丈夫的关心与体恤都得不到,与她们相比,我其实已经很幸运了。”
“若这世间的男子都能与你一般,真心敬重关自己的妻子,女子的子也就不会这样艰难了。”
齐延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,“可我希望你觉得自己幸福,不是与谁比较之后得出来的结果,我希望你是从心底觉得自己幸福。”
“我从前还是做的不好,我不能将来一定会如何如何,但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,你要好好监督我。”
沛柔伸手去握他的右手手腕,手腕上三寸,有一处已经成了红色疤痕的剑伤。道袍宽大,她很容易就摸到了。
“那第一件事,就是不许再受伤了。”
“郑州一次,建业一次,景璘造反一次,蜀中又是一次,你也只有景璘造反那次没有受伤,可我为你的心却也很多很多。”
齐延便道:“和你生育的苦楚比起来,这些都不算什么。”
这样的话的再多,都没有行动有意义。只要帝位一没有归属,阮家的陈冤没有得雪,他始终都是要处漩涡中心的。
齐延也就换了话题,想让她别再纠缠于这个问题不放。
“你不是要帮我去服太子妃的么?若是能不动干戈让太子去位,我自然就不会受伤了。我觉得仅仅是服太子妃恐怕分量还不够,或许你应该先服贞静公主。”
沛柔就嗔怪地道:“你能想得到,难道我就想不到?我今已经给我四嫂下了帖子,后去拜访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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