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放在一边的竹筐已经满满当当。
沛柔就趁齐延转,在林间的溪里洗手的时候试着拎了拎那竹筐。可她用尽了全的力气,也不过能把那竹筐挪个位置而已。
其实她的好胜心也很强,不然也就不会有前生在感慈寺放生鲤鱼,却把自己放进去的事了。
她见齐延仍然没有回头,还是想着要再试试。这一次她当然也还是没能够成功。可等她再抬起头来,齐延已经抱着手站在一旁,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了。
齐延前生可没少笑话她,沛柔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,就主动走过去替他擦汗,希望他能赶紧忘记自己方才看到的事。
他是随便动一动就能出很多汗的体质,今劳累了一下午,中衣大约也汗湿了。
齐延却还不放过她,单手就将那竹筐提了起来,利落地背在了背上。
“这一筐也没多重啊,我觉着也就和半个你差不多。我看你还是该多吃点,上才这么几两。”
沛柔咬牙切齿,“和你比,自然谁都不算重了。”
他们今生做夫妻的子渐长,又将话开,彼此之间就更是言笑无忌起来,当然做事也是。躺在一张上,他有时候就故意要将她压在下,害的她都喘不过气来。
都活了两生了,前生还坐到了那个位置上,有时候却还和个孩子似的。
她就把给他擦过汗的丝帕递给他,“喏,洗干净了再拿回来给我。”
齐延接过来,语气有几分酸酸的,“当年你送丝帕给柯师兄擦汗,可曾让他洗干净了还你?”
沛柔知道他是吃醋,就不以为然地道:“人家可守礼的很,自然是洗干净了才还给我的。”
齐延就不话了。
沛柔觉得有几分好笑,自觉扳回了一成,“柯世兄可真没错,我看全燕京的男人,也就是你最吃醋。”
“毕竟全燕京的女人,也没人能比你更好。”
齐延把那丝帕收进了袖中,拉着她的手往回走。刚进门的时候是午间的炊烟,到此时,已经是落西山,晚霞布于空中的时候。
沛柔行走在乡间道之上,心里也变得更是宁馨平静起来。
晚间用膳,就是用齐延下午所挖的冬笋煲的汤。定国公府讲究,便是最简单的一道菜,也总要经过七袄工序。
乡间野物,吃的就是野趣,真的那样精细的做起来,反而失去了食材的真意。在大兴这两顿饭,沛柔倒是用的都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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