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延就大笑起来,“我当真过这样的话?”
沛柔点点头,“我记得的,都记了两生了。”
“那想必是看着你青丝如瀑,却不得摸一摸,所以才发的酸语罢了。夫人就不要和我计较了。”
“怎么就不得摸一摸了,明明是你自己不愿意进正房来,还要这样的话。”
齐延便道:“我从前是自苦,却也苦了你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前生到底还是不快乐的事更多,她也不想再想了。就问齐延,“每骑马去宫中上值,膝盖觉得冷不冷,要不要我替你做一对护膝?”
齐延却露出怀疑的神色来,“你会做么?”
见自己被人瞧,沛柔就收敛了笑意,微微扬起了下巴,“我衣服都做得,一对护膝还做不得了?不会做不能学么。正好我想给父亲和大哥各做一对,先拿你练练手。”
齐延就笑起来,“衣服确实做得,从前也不知道是谁,跟着织夏学做衣服,一边做一边扎自己的手,觉得疼了又哭,那一件衣服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你的泪水。”
“还拿我从前的衣裳比划,一剪子下去,把我的衣服也剪破了。任由我满屋子的找,只自己没见着,有些人生了一张真无辜的脸,背地里却也做这样的事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沛柔大惊失色,“谁告诉你的?”
齐延把她拉过来,在自己怀里坐下,“没有谁告诉我。后来我大把的时间在嘉懿堂里,把你的物件都仔仔细细的看过,你又没将那件衣裳扔掉,所以我知道。”
沛柔还有几分狐疑,“那你怎么知道我扎了手要哭的,这也能从衣服上看出来?”
“不是。”
齐延把头放在她肩膀上,摇了摇头,蹭的她有些痒,“平里你不是有许多话想找我,又寻不到我,所以只好自己先写下来,渐渐的养成了习惯么?”
“我是看了你的手札,所以才知道的。”
“你全都看完啦?”
那里面许多事,她自己也觉得很是无聊,曾经是想要在离开的时候把它们都烧掉的。可后来到了真正要走的时候,她却又没有那个时间了。
“所以我才模仿你,把给你的信都写成这样。其实我不仅看了这些,还看了从前你在翠萼楼里写的。”
“哎呀,别了。”沛柔捂住耳朵,“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你自己知道就好了。”
那时候的她就更是幼稚傻气了,如今都被他知道了,她简直羞也要羞死了。
齐延就将她的两只手都摘下来,问她,“都过去那么多年了,你就不想知道你在里面都写了些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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