沛柔就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,“前几你倒是无事,我从建业回来,家里多少事等着我发落呢,我每忙进忙出的,你就一点也没见着?”
齐延怕她又要下手,忙道:“见着了,见着了,一言不合便朝着相公下手,一点也不心疼我。将来要是养个女儿,也如你一般凶悍,嫁不出去该怎么办。”
沛柔就在他怀中笑,“我的女儿若是像了我,生得沉鱼落雁,闭月羞花,就是子再不好,也能嫁出去。”
“难道从前我的子就很好?有些人还不是这样记挂着。”
齐延也忽然起了谈兴,“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遇到你是什么时候?”
茵陈也在马车上,沛柔便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道:“你在马球场上救了我那次。”
齐延却摇了摇头,“比那要早,是昭永十四年的时候。”
“昭永十四年?你在哪里遇见我的,我那时在做什么?”在她印象中,前生昭永十六年马球场那次,的确是她与他两生的初相遇。
回忆起当时的景,齐延轻轻笑了一下,“是在醉楼的后巷,你换了男装,曾经为了一个,那时候有些落魄的少年打抱不平。”
昭永十年之后,诚毅侯府的子的确是有些不好过的。处处碰壁,处处遭人白眼。
有许多勋贵之家也因为他姑姑齐淑妃谋害许贤妃之事而落了马,那些人家的后辈便联合起来,将他堵在了醉楼的后巷郑
其实便是沛柔不来,以他的功夫,对付那几个人也并没有什么问题,他刚要出手,就见了一个穿着绿衣的公子骑着一匹枣红马走过来。
那一的形大约与今生她收拾那些欺负林霰的孩子一样。她应当是已经喝了酒,见那些人躺了一地,颇有些自得的同他,“不必谢我,你只要知道我叫徐五就是了。”
而后也不等他回答,便挥舞着马鞭先走了。
他根本就没想谢她。她的护卫出手太狠,等他们回了家,只怕他们的家人都会找到诚毅侯府来。到时候子难过的,只是他自己而已。
但是他还是记住了她。她生的那样好,让他很难不记住,也让他莫名其妙地想要亲近。
后来他知道原来书院里也有一个人叫徐五,却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一个,不过,他也很有趣,所以他们后来成为了朋友。
“……原来你和沛声是这样认识的?”沛柔原来靠在他肩上有些慵懒,此时却又坐直了,“那你什么时候知道那是我的?”
齐延把她的脑袋按回他肩膀上,惹了沛柔一阵嗔,整理起了头发。
他看着她笑,“徐姓在燕京又不是大姓,况且你穿的那样气派,骑的马也是西域马,既然定国公府的五郎不是你,那或许便是五娘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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