沛柔粉面含威,瞪了齐延一眼,“有裙是记得,吃过醋却是没有的事。”
齐延就看着她笑,“那我就是去接那位从前侍奉过我那好姑母的嬷嬷的。我她对我来很重要,不是虚言吧?”
沛柔倒是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。“若是这样,倒的确是不是虚言,她可是将张皇后扳倒,将三皇子架住的关键证人。”
齐延继续道:“我从病中恢复过来,时间又回到了昭永十六年。许多事都没有发生,我可以利用前生我所知道的事,改变许多将来的事,从而保护你。”
“这正好是我做的第一件事,想着故地重游一番,却没想到居然真的遇见了你。”
“那也就是,前生也发生过这样的事?张皇后不是无辜的?”
齐延点头,“她不是无辜的。前生这个嬷嬷早早地落到了景璘的手里,他也是能忍,直到登基的第五年才发作,把倾全族之力助他上位的张家人悉数斩于午门之外。”
沛柔静了片刻。不管怎么,两生真正害了元俪皇后的人,终归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。
她又回想了一下前年九月时她与齐延相逢的景,再联想到他方才提到枫树林时的表,她忽而觉得有些怪异。
“你那片枫树林对你而言十分重要,要等一个机缘才能告诉我。前生你将我葬在哪里?”
齐延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,“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沛柔眯了眯眼,“齐元放,你很不错啊。醒过来之后第一次与我相见,便选了我前生的长眠之所。”
齐延搂了她一把,想要转移话题,“还是早些休息吧。我递了折子过去,明还要面圣呢。”
沛柔就瞪着他,语气不善,“你什么时候写的折子?谁许你下走动了?”
她今也一直陪着他,只有定国公过来看她时她出去了一会儿。
“折子是早就写好聊。”
齐延的手指划过她的背脊,想要安抚她的绪,“这样的事宜早不宜迟。而且今上见了我伤成这样,景璘自然也就更没有好下场。”
“阿霰都许了,不会出事的。”
听见林霰许了,沛柔自然也不出什么来。不过她还是有几分不高兴。没有什么事,能比齐延体健康更重要。
齐延观她神色,知道她仍不高兴,便转移话题,“起来,昨白里我怎么仿佛听见柯师兄的声音了?他过来看我了?”
“柯世兄最近随侍今上旁,听闻你出事,所以过来看你。”
齐延便状似不在意地问了一句,“是吗?你们都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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