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生她曾经真实感地为她惋惜,今生若还是如此,那她心中也只剩下对康平侯的不耻罢了。
沛柔完便转走开了。没有过多久,却是何霓云追了上来。
她的孕还没有满三个月,常氏便以此为由,将何霓云足在了恪德堂郑所以这一个多月来,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何霓云。
“乡君请留步。”
沛柔皱了皱眉,停下脚步,回头迎上了她有些怨毒的目光。“何姨娘又有什么事?若是我没记错的话,三嫂似乎是要你在恪德堂中静心养胎的。”
她的孕还没有满三个月,送了姐姐出门,再回头来追她。这样疾走,她就不害怕么?
何霓云见沛柔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,也并不甚在意,只是道:“实在是心中有话想要同乡君,乡君不来看我,只能借着这个机会与乡君一叙别后之了。”
沛柔知道何霓云是一条毒蛇,她不应该听她话,但是这一个午后也不知道是为何,她居然并没有拒绝何霓云。
沛柔和何霓云一同在丹若园中行走,路过上次的那条路。槐花早已经开的尽了,却也还留下一地的浓荫。
何霓云开了口,“乡君与齐元放感甚笃,听几乎是夜夜都要要水的。”
“乡君与齐元放体应当都不错,可已经将近有半年,却仍然没有消息,乡君可有想过是为什么?”
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。
若是她不知道,以她对齐延的意,以及他们房事的频繁,她早就要去问林霰是否是他们的体有问题了。
她不知道何霓云是何意,可她怎么可能会愿意帮他们。
“这样的事,也讲究缘分。我的福泽不如何姨娘深厚,不过一个月,便怀上了三哥的骨。”
何霓云的神色变了变,不自觉地将手放在了她并未显怀的腹部,之后慢慢地捏成了拳。
“我也不是傻子,时至今,若还看不懂是被谁算计了,我也就不配做何焱的孙女。”
“是齐元放,是他叫我误会了他对我有意,甚至引导我以为他只是在你面前不敢对我如何,才致使我走错了那一步。”
“邀我去笑红楼那一封信的确不是齐元放写的,可他手里那一封信也根本就不是我写的。好一个四表哥,我明明没有得罪你们,为何要这样算计我?”
何霓云和何晴霜是一样的,永远都觉得是别人算计了她们。
沛柔耐心道:“是你自己先有了不该有的心思,怨不得别人算计你。”
“好好好,是我技不如人,无论如何,这一筹是我输了。”何霓云笑了一阵,抬起头望着沛柔,“可我这里也有一个,你不得不跳进去的局。”
“乡君每饮用的参汤,味道可好?那毕竟是常氏精心准备的避子汤药,乡君每都喝的精光,也的确没有动静,看来味道和效果都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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