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延就一路大笑着同她回了松鹤堂。
第二一早,沛柔就与齐延一起骑马往灞水码头去。
这时虽然还是清晨,水面上的雾气也没有散尽,可码头上迎来送往,已经十分忙碌,一派欣欣向荣。
等到了码头上,沛柔下了马,才突然想起来问齐延,“世子妃不是想去看看香山红叶的么?怎么想起来到灞水上行船?”
齐延一边护着她,以防她被来去匆匆的船工撞到,一边道:“验之他们在世子婚宴之后便去了香山,昨方回。至于灞水行船,却是我的主意。”
“一来灞水广阔壮丽,我们要坐的船也非一般的游船,你应当也是没有坐过的。二来么,我们也并不只是坐船,特意让你穿了胡服出来,待会儿带你去山间游玩。”
同齐延成婚之后,她渐渐地又养成了前生那种万事不心的心态,总归齐延带她出来,总会将事都安排好的。
她就和齐延点零头,和他一起上了一艘中等大的沙船。
沙船底平,方头方尾,多桅多帆,甲板上却很宽敞。想来若是夜间他们在此留宿,坐在甲板上观银潢之影,一定别有一番滋味。
前生沛柔时,曾经被父亲带着坐过一次沙船,后来就时常想着。但那时候定国公总不在家,她渐渐地也就忘了。
如今倒是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。
沛柔正在甲板上好奇地四处观望,就听见齐延对着船下的人大声话,“验之,今你可是迟了,若是再迟些,今恐怕就不能出发了。”
燕梁对船只的管控很严,想要在燕梁各条河流中航行的船只,都要提前和官府报备,定好出航的时间才是。
沛柔就连忙在齐延边站好,做出端庄的样子来,望着船下的人微笑。齐延看了她一眼,朝着她做了个促狭的表。
明庆王世子景理回头将马车上的世子妃扶下来,一边道:“我家夫人不比乡君会骑马,自然来的没有你们快。”
难怪今早晨齐延一反常态的有些急躁,想要她动作快些,原来是还和个孩子似的与景理争胜。
她就嗔怪地看了齐延一样。
齐延望着她笑了笑,一手别在后,姿笔直,等着景理与絮娘上船。
絮娘上了船,就和沛柔相互行了礼,携手话。此时沙船已经开始在灞水中航行,两边的景色慢慢向后退去。
絮娘是淮安谢家出,是诗书传家的大族。
这样的人家,都信服“女子当以贞静为要”,自然是不可能像沛柔和瑜娘一般学骑马的,更遑论在街市上骑马了。
为了今出门方便,絮娘也同沛柔一样穿了胡服,不过她倒是有些不习惯,“沛娘你穿这胡服倒是十分英气,头发也生的好,只这样随意绾起,也觉得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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