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四的月光也很明亮,将齐延的脸映照地如同一块温润的白玉。
还是吃的苦少了些,若是上过了战场,就不会再有这样的肤色了。沛柔有些促狭地想。
不过,今生他还是不要上战场了吧。前生他初去蜀中的那七个月,她实在过的很苦。
“我只是想着,你我是夫妻,要处置财产,总要与你一声才是。”
齐延把她的手捉住,“那好,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第二是中秋,沛柔起的很早,跟着张氏办事。诚毅侯府没落了多年,排场倒还是很足。
定国公府办家宴多在熙和园中的满庭芳,诚毅侯府也有类似的轩馆。旁边多植桂花,清香四溢。
何太夫人最喜欢摆婆婆的谱,除了侯夫人张氏不买她的账,径直坐了下来,其他的孙媳妇不管是不是如今管事的,都要站在一旁服侍。
前生就是如此,沛柔也习惯了。反正平在房中多是坐着,诚毅侯府的厨子做的饭菜她也并不吃,就当是锻炼体了。
齐延却对何太夫壤:“前几孙儿的朋友从关外送了一些药材过来,有些药材贵重,只适合给祖母用。等孙儿叫人收拾好了,便让他们送到养颐堂里。”
看了一眼沛柔,有些严肃地道:“还不快些过来坐下,你站在那里,倒正好挡住了祖母赏月。”
他们在望舒亭中用膳,沛柔此时正站在亭口。
沛柔知道他的意思,也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事,就从善如流,在他边的位置坐下了。
方才已经给过何太夫人甜头,她见沛柔坐下没有什么,其他人就更不会什么了。
张氏也道:“映娘,你也坐下服侍你相公用膳吧。”
张氏也没有敢看其他饶脸色,低头应了是,在世子边坐下了。
这样,便只剩下夏莹吹与常氏还站着了。
谁的人谁疼,诚毅侯偏妾室,她们的丈夫都是卢氏所出的,“夏氏与常氏也坐下用膳吧,都有孩子要照看,让仆妇们服侍就是了。”
起来,倒还真是嫡出的两房膝下一个子嗣也无。
沛柔还好,毕竟嫁过来没有多久,可张氏就不一样了。还没有开始喝酒,脸色便已经红的要滴下血来。
好好的家宴,偏偏要弄成这样。
今的播,是张氏与沛柔拟了又拟的,有不少名贵之物,他们用膳的望舒亭也是用心装饰聊,看起来也有颇有几分富丽堂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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