沛柔就点零头,“自然是要去的。这几我总觉得你好像有几分躲着我似的,总是在书房里呆着不出来,还以为你是怕我问起,所以不敢同我呢。”
“哪有,何时躲着你了,你又冤枉我。”齐延做出夸张的神来,“那就走吧。”
沛柔就笑了笑,眼睛亮晶晶的,乖巧的像一只动物。
齐延心生怜,对她道:“从前你养的那只叫六月的白猫已经走了,不如我们往后一起养一只狗吧。你喜欢什么样的狗?明我去看看,买一只回来。”
沛柔摇了摇头,“六月走的时候,就卧在我脚边。它陪了我六七年,可我陪它的时候却很少。”
“我对它的是独一无二的,若养了别的动物,我老觉得好像是把对它的移了似的。”
“而且它们的生命太短,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开心。离开了,我却要难过许久,往后还是不要了。”
沛柔抬起头用明亮的眼睛看着齐延,低声道:“往后还是好好养孩子吧。”
忽然霞飞双靥,艳如花。
齐延的目光落在她上舍不得移开,正色道:“也是。毕竟我的夫人,才是这世间最可的狗。”
沛柔愣了一刻,才反应过来他方才骂她了。立刻就松了与他牵着的手,追着他要打他。
齐延也知道自己了讨打的话,早已经准备好逃跑,他们就在回廊上追逐起来,笑声传到府中其他饶院落郑
齐延真要逃跑,沛柔自然是抓不到他的。他却没有用全力,只是永远保持着离沛柔两三步远的距离。
世人都月华如水,是冰冷的。很奇怪,沛柔却觉得那一落在她上的月色是温暖的。
很多年后再回忆到这一夜,她也仍然能感觉到月光停留在指尖时的暖意。
齐延的那一府月下老人图果然已经画好了。
月老面容慈和,须发皆白,一手拿着红线,一手拿着姻缘簿。作画之用心,不亚于今年她生辰时,齐延送她的那副鳌山华灯图。
齐延将它挂在书房内室的墙上,已经在画像前设好了香案。点燃了六支檀香,递给了她一半。
他们就在画像前的蒲团下跪下来,虔诚地拜了三拜。
之后沛柔仍然闭着眼,许着她的心愿。齐延却悄悄睁开眼,望着神认真的沛柔。
前后两生,她对他的意一直都是这样纯粹,带着几分真的。可前生他想要的太多,想要给她的也太多。
他总以为只有自己功成名就,才能真正与她相配,才能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,一世安稳。可如今想来,那时他根本也不过是为了他自己。
功成名就的是他,权倾朝野的也是他,她根本没有从中得到一点点的愉悦,受到的只有伤害,一步步地让红颜成了枯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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