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延从她身后抱着她,轻轻地在她耳边说,“睡吧。”
第262章家宴
中秋前一,张氏又问起了账本的事。沛柔也的确已经看完了。
这次应当是常氏交出来的账本无误,可却比上一次更加奇怪。
与善堂所记载之物价数额,出入并不太大,算起来,这八年间常氏不过在这本家账上贪墨了不到一万两银子。
以这个数额均分到八年来算,根本就不算什么。真的账本,反而比假的更像假的。沛柔当然不相信。
睡前沛柔便与齐延谈论起来,“……这一叠账本中,也只有两处最值得商榷。一处是昭永十六年时疫时,城中的菜及粮油高涨过一段时。”
“那时候燕京城中也有病人,人人自危,因此在同一时期采购了许多的米粮与一些不易腐坏的蔬果,这是很正常的事。”
“可价格也只是高涨了一段时,很快朝廷便让户部进行干预,将这些必需品的价格都稳定了下来。”
“我写信请我祖母将那段时期的邸报都寄过来给我看过,我也比对过了,账本中记载的期,正是朝廷干预之前,城中米面价格最高的时候。”
齐延忽然转过头,饶有兴趣地看着她,“你从前在家都会看邸报么?”
沛柔就看了他一眼,有些的得意,“若是不看邸报,如何能坐于内宅之中,却知晓下大事呢?”
齐延就笑了笑,“还以为你只是喜欢看些杂书,会懂得政事,也只是因为从受祖母与太妃教养,耳濡目染的缘故。”
当然也还有活过两生,知道前生定国公府最后的下场的缘故。
“所以你总是瞧我,好像我什么都不懂似的。”
沛柔枕在齐延的手臂上,故意把脑袋往下按了按。她用尽了全力,他却也不呼痛,不求饶,让她反而有几分意兴阑珊。
她就问他,“诚毅侯府的邸报在哪里?”
齐延便道:“你呢。自然是在徽至堂里了。如今父亲并不太关心政事,只是大哥还是忧国忧民,总是关心这些事。”
“不过呢,每回其献收了邸报,都会让人抄送一份给我,就在我的书房里。你若是想看,明我让重乔拿给你。”
沛柔便道:“重乔子倒是可,他了亲事没有?”
“嗯?”齐延看了她一眼,“怎么,你想为他媒么?”
“倒也不是,只是随口问问罢了。哎呀——”沛柔掐了他一下,“正事呢,你又打乱我的思绪。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