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那闷闷不乐,齐延却大笑起来,“夫人若是觉得饿了小厨房送了膳食过来便是,何必偏偏要啃这啃不动的骨头。”
沛柔听完,干脆狠狠地在他面颊上咬了一口。他面上的肌肤自然是柔软的,不过片刻便留下一个鲜明的牙印。
齐延也不恼,还好整以暇地去她的西洋镜前照了照,“夫人可是嫌为夫的样貌太过俊朗,所以才刻意要留下些印记,好让其他小娘子知难而退?”
沛柔就笑道:“说的不错,就是这样。”
前生除了何霓云这一枝有毒的夹竹桃,他倒是也真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,给她带了什么野花回来。
她喜欢他的时候,他只是燕京落魄的侯爵公子。即便他再有才华,样貌生的再好,也并没有什么贵族仕女心仪于他,一心一意地想嫁给他。
新皇登基之后,诚毅侯府的光景渐渐好起来,可很快他们也就成婚了。贵族仕女大多都要脸面,不会如何霓云一般想着要给人做妾。
真要说起来,齐延惹下的唯一一笔桃花债,也就只有永宁郡王府那位面若桃花的泾陵县主。
那时候他刚刚从蜀中回来,准备进宫述职。在朱雀大街上遇见了骑着快马差点伤人的泾陵县主,把她的马制住了。
那年泾陵县主不过是刚刚办过宴的年纪,却居然在朱雀大街上从此对齐延这个有妇之夫一见钟起来。
虽没有做什么,可后来在宫宴或是其他的场合遇见,她总是对沛柔十分地不客气。
昨永宁郡王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,能让永宁郡王妃在唯一的儿子成婚的时候脸色这样差。泾陵县主对她可以说是有些无妄的敌意,又究竟是从何而来?
沛柔狐疑地看了一眼齐延,总不会是他又给她惹了什么事出来吧。
见沛柔许久没有再说话,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,齐延心里也有些发毛,“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,我可是每按时上衙,一下衙立刻就回家的,连丰之叫我去喝酒我都没去。”
“每次沐休也都是同你在一起,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了。”
沛柔就笑了笑,眼中一泓秋水,风光无限,“谅你也不敢做对不起我的事。”
齐延笑着走过来,在她边坐下,指着衣服上的一片水渍,“不过,你把我的衣服给哭湿了,这又该怎么办?”
沛柔就在贵妃榻上躺下,侧过了子不看他,“哭湿了就哭湿了,还能怎么办,送去浣衣房洗了就是。”
齐延就凑过来让她看着自己,“这可不成。做衣服太费心力,往后就不要再做了。你就给我绣个荷包成不成?衙门里我的同僚都有自己夫人绣的荷包。”
沛柔就笑了笑,“不成。人家有,你便要有么?往后我可不帮你做东西了。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显摆,昨你和五哥哥说话,我和五嫂可都看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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