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我姓了谢,家里又是耕读人家,从小父母对我的期望,便是如那谢令姜一般,有诗书之才,因此便给我娶了个名字叫‘池絮’。”
“可惜我自小于诗词一道上便没有什么天赋,倒是辜负了这个名字。”
赵五娘就道:“这可是自谦了,像你们这样人家出来的小娘子,比我们这些勋贵人家出身,真正不学无术的可好的多了。”
又客套了一阵,明庆王世子妃便对沛柔道:“说起来,我家世子与你相公还是知己好友,在家时也常同我说起他。过几日若是无事,乡君不如同我们一起去香山赏秋。”
沛柔便道:“世子妃不要这样客气,唤我沛娘便是了。赏秋之事倒还要看元放,若是衙门里不放人,那也是无可奈何。”
“世子妃在香山可是住行宫?我娘家倒是在香山有个不错的庄子,世子妃也可以同世子过去逛逛。”
明庆王世子妃便温柔地笑了笑,“王府在香山并没有别院,大约是要借住在行宫几日。沛娘也不必同我客气,我痴长你几岁,你只如小五一般唤我絮娘就是了。”
赵五娘就问她,“这次往燕京来,絮娘能在这里呆多久?可是为了十月今上的万寿节而来的?”
“正是呢。”絮娘点点头,“王爷在王府中有事,今年正赶上今上四十整寿,便遣了我们夫妻侍奉祖母早些上京来。”
“按着从前的规矩,十月份要去建业祭祀行猎,世子他从前还小,也没有参加过,就想早些去建业看看。”
“我又是江南人氏,久居杭州,也没有见过香山红叶胜景,所以想趁这段时日还有空闲,让世子带我去香山走走。”
往年皇帝逢十的寿宴,都会往建业行宫去举办。今上的万寿节恰好在十月,正是适合狩猎的季节。
这段时日六部都忙忙碌碌的,就是在准备这件大事。
毕竟还算是交浅言深,三人便只是说了些闲话。等用完了膳,便一起在永宁郡王府里听戏。
景珣的亲兄弟虽多,大多却还不如沛声这样的表兄弟,今日是他的喜事,她们身为他母亲的娘家人,自然是要给足了面子的。
她们三个都是小辈,因此坐在后排听戏,听戏台上的动静不清楚,看前面这些贵妇人的行动却很明白。
永宁郡王妃坐在最前,陪着宾客听戏。原先一切都好,沛柔她们也只是在说些胭脂水粉,女红诗书的闲言。
忽有一个永宁郡王府的丫鬟急匆匆地跑了来,在郡王妃身边耳语几句。郡王妃侧脸对着她们,几乎是瞬间就变了脸色。
她强压着怒气,行色匆匆地走出了戏园。
赵五娘就压低了声音同沛柔说话,“你瞧方才那个与郡王妃说话的丫鬟,像不像是上午时跟在泾陵县主身边的?”
沛柔就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,“好像是有几分相像。可若是县主出事,清姐儿一直同她在一起,恐怕也要牵连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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