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了多久,却是赵五娘来寻她,“既然早到了,怎么不来找我,只一味黏在大嫂边。”
沛柔便笑道:“瞧你方才在与你母亲话,不好打扰你。”
赵五娘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郁,“其实也没什么事,只是我祖父又有些不好了。从去年开始便是这样断断续续的,太医也不出个所以然来。想来过几便能好了。”
沛柔就只是挽了她的手,有些不知道些什么。前生恒国公老公爷就是昭永十八年去世的。
当年他与赵太后合谋,为了云阳王的皇位使计害死了她的外祖父一家,如今却要这样寿终正寝了。这样一想,沛柔还真是觉得有几分不甘心。
沛柔就同她起海柔来,“今瑜娘嫁到永宁郡王府来,三姐姐却是万家妇,是瑜娘的娘家。成婚从来都是婆家人闹,娘家那边却只觉得人去楼空。”
“三姐姐平生最闹,见人都走了,也不知道她能难过成什么样。还是咱们好,待会儿也可以进新房去陪陪瑜娘。”
赵五娘就笑着道:“你和你三姐姐可真是生的冤家,什么时候都想着看她的闹。前几我也去看了她一回,过了前三个月,她是吃得香睡的好,眼见着就胖了一圈了。”
“唉,也不知道我到时候会是什么样。”
沛柔就望着她笑,“到时候不就知道到时候是什么样了,五嫂急什么?”
赵五娘就看了她一眼,咬了咬唇,“同你件事。前儿我觉得有些不舒服,找了郭大夫进府来看,我多半是有了。”
“只是月份还,脉象有些不明显,再过个十来,恐怕就能摸的准了。”
沛柔听了,自然很是高兴,“没想到还是五哥有福气,嫂子这么快就有了消息了。”
前生沛声婚后有多不快乐,她都是看在眼中的。
赵五娘面上就红了红,“若是摸的准了,我到时候让人送消息给你。”
“好。”沛柔搀了赵五娘,“这可真是个好消息,只是我这做姑姑的,衣裳该做不过来了。”
赵五娘就笑道:“偏偏你五哥哥是个木头。因为这件事,我这几便总躲着他,几番暗示他都不明就里,还以为是他做错了什么,我恼了他了。”
“五哥哥与五嫂感好,他格外关注你的表现也是正常的事。”
“前几元放回家同我,五哥哥约他出门喝酒,看起来精神不太好,我还担心是他吃了你的排头,谁知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。”
沛柔想起齐延的原话来,“丰之兄最近也不知是怎的,好几回我下衙时,他都在外头等着我,瞧着和霜打过的茄子似的。一见了我,就要拖我去醉楼喝酒。”
“若不是我上了马,跑得快,还真要被他拖走了。我一瞧他的样子,就知道是和你嫂子吵架了。我可没和你吵架,外面的饭菜,哪有嘉懿堂里的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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