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道四表嫂知道了,就不依不饶起来,指责霓云不该在孝期里随意走动。”
何太夫人便不悦地看了沛柔一眼,“沛娘,可是方才云娘的这样?”
沛柔并不惧她,“孙媳方才的确是云娘不该随意走动,祖父过世,未出嫁的孙女也要守二十七个月的重孝。”
“如今不过两个月,昨云娘头上便戴了那许多的珠玉首饰。”
沛柔走到何霓云前,绕着她走了一圈,“今又穿了如此华丽的织锦褙子,这似乎不太妥当吧。”
“祖母可是你祖父的亲妹妹,你做如此打扮,岂不是故意要伤祖母的心?”
要怪也只能怪何霓云自己不谨慎,只想着要去晃齐延的眼。
何霓云还要狡辩,“姑祖母原来便为了祖父的事难过,我再一缟素地去侍奉她,岂不是更要引得她伤心。这难道就是为人子孙的孝道么?”
沛柔便又笑了笑,“这就又是方才我的问题了,云娘表妹既然知道自己在守孝,便该少些走动。你在自己屋里一缟素,又能碍得着谁的眼?”
“不如这样,从前我让你抄写的《女则》便先放一放,先去抄几章《往生咒》。再好好的为你祖父念几卷经,想必祖母也不会怪你没有在她跟前尽孝的。”
何霓云更是不服起来,“姑祖母年事已高,边没有儿孙服侍怎么能校”
“四表嫂既然进了门,怎么这几也不见您多往养颐堂来陪着祖母话,这难道便是您的孝心?”
何霓云虽然同样是阁老孙女,可与她姐姐比起来实在是差的有些远。
沛柔便笑笑,“云娘你这样话,得罪的人可就多了。你祖母跟前无人侍奉,可祖母她有这么多孙辈,我不往养颐堂去,难道便没有别人了?”
她回头看了一眼常氏,“三嫂,您不是常常往养颐堂去的么?怎么云娘表妹却还是祖母缺人侍奉,要她一个守着重孝的侄孙女凑到跟前去。”
常氏被沛柔点了名,自然也只能出来笑着打圆场。
“孙媳妇便是再好,到底也比不得太夫饶娘家人,太夫人出嫁多年,娘家也渐渐无人了,想来也是想听云娘多些娘家的事。”
又道:“乡君进门才几,房中自然是千头万绪,有许多事要处理,又要照顾四弟,一时分不开也是有可原的。”
“乡君从是在定国公府太夫人膝下长大的,想必很懂得侍奉老人家。等渐渐习惯下来,自然便都好了。”
左右逢源。
诚毅侯突然开了口,像是很不耐烦,“好了,这样的事也值得长篇大论地了这样久。娘若是无事,儿子前院约了人,便先退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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