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上还没有话,坐在今上边的恒国公却先变了脸色。离席跪到中,“臣的孙女年纪,礼数不周,话也不知道轻重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今上还是没有话,他边的白昭仪轻轻推了他一把,望着今上的目光中,有动饶意流转。
他这才如梦初醒,对恒国公道:“你这个孙女,自受的是宫中教养,和朕的公主一样。恒国公,看来该好好话的人恐怕是你。”
他又问定国公,“不知道方才赵家五娘的这位五公子,是你们家哪一房所出的?”
定国公便起回话,“回陛下的话。臣家中的五郎,乃是臣三弟次子。”
“朕没记错的话,卿的三弟,上也有举人功名,乃是勋贵子弟中的翘楚。”
定国公又道:“燕梁人才辈出,臣三弟也不敢称是其中翘楚。”
今上便道:“有这样的一个父亲,又是赵家五娘亲自看中,想来人才也应当不错。”
“燕梁不似前朝,青年男女之间若是门当户对,两相悦也并不是什么不足为壤的丑事。朕最成人之美——”
他对着赵五娘道:“你今甘愿用一个乡君的封诰,换与徐家五郎的一旨婚约,朕今就准了你。”
“来年三月,光正好时,正适宜成婚。将来举案齐眉,千万不要忘了朕也有一份功劳。”
今上最听两相悦的故事,当时海柔和万长风如是,今赵五娘和沛声也如是。没想到居然会这样的顺利。
赵五娘显然也很是激动,一连给今上磕了三个头。
燕京城最辣的辣椒,今辣到了今上跟前。
如今她与沛声之间的事,今上金口玉言,也算是尘埃落地了。
她如愿以偿,沛柔也为她高兴。
斗了这么多年的定国公府与恒国公府居然也结了一门亲,实在是奇也,怪哉。
赵家显然是无心朝事了,不然今上也不会许他们家与自己的忠臣结亲,攀上哪怕一点的关系。
两生加起来,她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和赵五娘别苗头,有朝一,她居然成了自己的五嫂,这也实在是人生中奇妙的体验。
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古怪,方才白昭仪虽然没有话,却分明用眼神令今上起了成人之美的心思。
白昭仪又是为什么要帮赵五娘?
旨意既下,今上无事,居然又问起沛柔的婚事来,“淮邑乡君也已经年满十六,徐卿,你们家里对于她的婚事又是如何安排的?”
前生今上也问过这个问题,那时候两位皇子还没有定下皇子妃,还曾想把她指给皇子。
定国公便恭敬答道:“女自养在臣母亲膝下,她的婚事自然是由臣的母亲做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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