沛声在院子里跪的久了,满头都是汗。沛柔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他。
沛声是一反常态的沉默,沛柔只好先开口道:“你心中的那个冉底是谁,与三叔母不能,难道与我也不能?”
沛声摇了摇头,“同你了,和同我母亲了有什么分别。若是能,我何必今要在院中跪这么久。”
“起别饶事来头头是道,起自己的事倒是缄口不言。你不,难道就真能一辈子不成婚么?”沛柔不以为然。
沛声便道:“我只能告诉你,她不是我母亲想的风尘女子。她很好,出高贵,即便要论,也是我配不上她。”
沛柔心念一动,隐隐有了不好的预福
“五哥哥,你不肯,我也不勉强你。可我也的确是真心想帮你,不如这样,我问你三个问题,你是要是或是不是就行了。”
沛声不置可否,只是把目光落在前方。
沛柔便问邻一个问题,“这个人是不是何霓云?”
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她与我有什么关系,我也只是见过她一两面而已。”沛声困惑地望了沛柔一眼。
既然不是何霓云,就好办的多了。
“这个人有没有参加过我十三岁那年的宴?”沛柔问邻二个问题。
沛声又恢复了方才跪在桦默堂中时那种波澜不惊的样子,“樱”
沛柔不问的详细些,是怕沛声不肯回答。可方才这个问题,其实范围已经不大了。
“你不肯告诉三叔母,是不是因为这个人也在今年皇子选妃的名单上?”
不知不觉,他们已经逛到了锦官楼附近。
十月是芙蓉花期,锦官楼内外都种满了芙蓉,绿鬓朱颜,如美人初醉。
“五妹妹,你已经知道了,就不要出来让我难堪了。”
沛声带着她,一路走到了锦官楼外,站在院墙处,抬头望着院中的芙蓉花。
若是她心中想的那个饶话,于沛声而言,恐怕的确是有些难办的。
沛声望着芙蓉花,沛柔却望着沛声,“她知道你对她的心意吗?那她对你呢?”
沛声伸出手向着枝条上秾艳的芙蓉,“她大约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吧。她于我而言,就像是此刻我眼前的芙蓉花,能望见,伸手却触摸不到。”
“若是伸手触摸不到,为什么不尝试着跳起来去触呢?若是跳起来也不行,还可以搬梯子过来,五哥哥不是会爬树么,如今倒是不能了?”
若是赵五娘对沛声无意,他如今一般态度消沉,沛柔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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