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它送到长宁里给我大皇姐吧。”
沛柔还以为只是她今闷闷不乐,拿出这钟来赏玩,原来却是要把它送给贞惠公主。就是不知道贞惠公主会不会领这份了。
朱檀亲自带着这钟往长宁去了。
见她出了门,贞静公主才松快起来,和沛柔她们话,也重新有了笑意。
元俪皇后过世后,这几年她的变化很大。从一个刁蛮任的公主,变成了偶尔刁蛮任的公主,沛柔和她的关系其实不差。
她们此时就起了如今宫中正当宠的白昭仪。
起正当宠,其实也不是那么恰当。因为这位白昭仪,在元俪皇后过世一年之后,就从一个歌女,一路扶摇直上成为了昭仪。
如今宫中没有妃位,九嫔也只她一个,她已经是张皇后之下的后宫第一人。
贞静公主原来是宠妃之女,自然就看不惯另一个宠妃,起她来就很不客气。
“本宫听她原来是随着父母逃难到了燕京的,后来就被卖了出去,也不知怎的进了教坊司做了歌女。”
“这样的出,居然也能成为我父皇的嫔妃,还封了昭仪。”
“听柳的宫人,这几她子不适,竟像是有了孕了。父皇也不知再在想些什么,居然对她愈加宠,赏赐如流水一般进了她的宇。”
“好几回本宫去樗元找父皇,宫人们都他去了柳。真是气死人了。”
今上毕竟还年轻,再有宠妃,其实也不奇怪。不过沛柔记得前生这位白昭仪似乎是没有子嗣的。
她出卑微,或许正是因为没有子嗣,所以才能在后宫之中保下一条命来吧。
贞静公主的抱怨也只是抱怨,嘉娘和沛柔都只是报以一笑。更何况她们都是臣女,也不敢口无遮拦地妄议今上的嫔妃。
贞静公主还在抱怨,就听见内侍来报,居然是贞惠公主过来了。
沛柔在宫中也有好几载,从没听过贞惠公主会到明瑟来找贞静公主,不觉有些纳罕,站起来迎接公主凤驾。
贞惠公主一踏进内,沛柔看她的脸色,就知道她此行并非是要与贞静公主为善。
她没有理会站在一旁的嘉娘与沛柔,径直对贞静公主道:“景玙,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啊?”
“从到大,父皇向来都是偏心你,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要给你。果然,他也舍不得你远嫁,就让本宫嫁给那些蛮夷。”
“好好好,本宫认命了。本宫的母后不如你母妃那个婢得父皇喜,本宫自然也比不得你。”
“可你今又是什么意思?拿这个破钟来羞辱本宫?”
贞静公主的神色也逐渐变冷了,“本宫只是听皇姐喜欢这座钟,所以想把它赠给皇姐,讨皇姐一笑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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