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缸照作者:知我情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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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归会是夫妇相得,百年好合的。
沛柔在香山时并不住行宫里,每公主无事了,就会自己骑马带了定国公给她的护卫往自家的别院去。
瑜娘是长住定国公府的别院的,就会在别院里的马场等她。
她活了两生,也就是这时候最快活。
此时她正和瑜娘骑着马并肩在马场上行走,瑜娘见她神色不虞,便关切地问道:“这阵子你一直有些闷闷不乐的,今脸色尤其差,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?”
沛柔就把目光落在远处,怅然道:“还是为了敕勒要求公主和亲的事。”
“今上只有两位年纪稍大的公主,可实际上到了成婚的年纪的也只有贞惠公主一个。若明年真要和亲,自然是要贞惠公主去了。”
“可贞惠公主是皇后独女,是嫡公主,份贵重。朝堂里居然有人主张以贞静公主和亲,还敕勒要的只是燕梁的一个态度罢了,是哪位公主都不甚要紧。”
“因为听见了这些混话,所以公主有些不高兴,我是她的伴读,自然也很为她难过。”
瑜娘闻言,就扬了马鞭在地面上狠狠地抽了一下。
“真是些混账!下兴亡,匹夫有责,保家卫国本来就是男儿应尽之责。”
“他们要在后面做缩头乌龟,把手无寸铁的女子推出去,还觉得自己是占了大义。”
“口口声声公主受下奉养,就应当为下付出。他们怎么不付出付出,每就知道逞口舌之利。”
瑜娘的祖父常年镇守在关外,没有万老将军和万家军的付出,他们不会有这样安闲的子过。
瑜娘起这些尸位素餐,只以口舌称胜的士大夫自然很是愤慨。
更何况同为女子,谁又会愿意远嫁蛮荒之地,嫁给屠杀了自己无数同胞的蛮夷。
两个娘子就沉默了许久,在马场上绕了三圈,色渐晚,也准备下马回去。却忽然听见有男子的声音。
“瑜娘!五表妹!”
沛柔没有回头,只是困惑地看了瑜娘一眼:“世子怎么唤你‘瑜娘’?你和他什么时候这样熟悉了?”
来人是景珣。自从他发现万家兄妹马术好,非要拜万将军为师之后,每年皇家往香山行宫来,他都要一并跟来,沛柔都已经习惯了。
不过明明去年他对着瑜娘还是“万世妹”,“万世妹”的叫的。
瑜娘叹了口气,也没有回头,摆明了不想搭理景珣。
“之前倒还是客气地唤我‘万世妹’的后来他有一次听我哥哥唤我‘瑜娘’,就莫名其妙的也跟着这样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