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缸照作者:知我情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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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只是平平淡淡地答道:“臣女惭愧,身无长物。在家跟着先生念书,只是略识得几个字而已。”
公主就更不满意了,嘟了嘟嘴,“那你会骑马么?会打马球么?双陆棋总会吧?翻花绳呢?你可别告诉我你这些都不会。”
这些东西沛柔当然会了,除了双陆棋,别的她都算得上是很精通。
贞静公主此时这样说话,倒有些像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,也有些像海柔。
没想到她在府里是哄孩子玩,进了宫还是哄孩子玩。
没等沛柔回话,紫衣女官又清了清嗓子,正色道:“公主应当问徐五小姐会不会书法,《女训》、《女则》可曾读过,女红针黹做的如何。”
第131章上课
女官做得了公主的主,公主却做不了女官的主。比起回答公主的问题,沛柔还是回答女官的问题更好。
“臣女的书法得家中祖母指导,不敢‘会’,只是勉强能写几个字罢了。《女训》、《女则》家中的先生教过,已经全都读完了。”
“至于女红针黹,也已经学了几个月,只是臣女蠢笨,做的东西并不好。”
听她自称“蠢笨”,贞静公主就像忽然有了理由似的,摇着女紫衣女官的胳膊。
“朱檀姑姑,你看,她都自己蠢笨了。你帮着我到父皇面前,我不要她做我的伴读,还要莞南姐姐回来行不行?”
那名桨朱檀”的女官没有话,只是冷冷地看了贞静公主一眼,她就立刻撒开了拉着她衣袖的手,自己坐到了一边生闷气。
朱檀便对沛柔道:“定国公府太夫人是大儒周谦之先生的女儿,得先生亲自教养,只是她老人家行事低调罢了。”
“徐五姐的书法既然得贵府太夫人指导,想必方才所‘勉强能写几个字’也只是自谦之语。”
“不知奴婢今能否有幸,也见一见姐写的字。”
与其和公主继续进行无意义的对话,还不如去写字。
沛柔便笑道:“那臣女也只好献丑了,还请姑姑指点。”
重华的内并不如何空旷,因为今上只得了三个女儿,有一个尚在襁褓。
每来中上课的就只有贞惠和贞静两位公主。每位公主又各有两位伴读,因此也只摆放了六张书桌。
朱檀把沛柔让到她的位次,又亲自替她研了墨。
就见沛柔提笔写道:“减罗衣寒未去,不卷珠帘,人在深深处。残杏枝头花几许?啼红正恨清明雨。尽沉烟香一缕,宿酒醒迟,恼破绪。远信还因归燕误,屏风上西江路。”
自从那感慈寺遇雨,和柯明叙偶遇,他和她提了那阙《定风波》以后,她也就对宋词感兴趣起来。
恰好咏絮斋的周先生也开始给她们讲唐诗宋词,她向来听的很用心。
沛柔和柯明叙提过寒烟阁古籍的事,后来每个月总会捎一两本给柯明叙,等他修复完毕,重新抄录过再把原本送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