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婆婆年纪大了,府里的事也全指望着你,她向来你是个好的,你也要多保重子才是。”
柯氏就站起来,走到中给太妃行礼,“臣妾谢娘娘体恤。母亲待我向来慈,府中内务也是我分内之事,不敢称辛苦。”
太妃就只淡淡笑了笑,令她仍回原位坐好。
而后道:“本宫和太夫人许久未见了,倒还真有些话想。我方才过来时瞧着气还好,国公夫人不妨带着女儿们去寿康宫的花园里看看。”
“我这园子里的梅花虽然比不得梅真堂里的,却也有些趣味。”
柯氏自然不能拒绝,沛柔也从位置上站起来,蹲行了福礼,就告退由宫女引路到正之后的花园里去了。
这边太妃见柯氏和沛柔出令门,神色就渐渐冷淡了下来,仍然姣好的面容也现出了一点疲惫来。
太夫人观她的神色就知道有事,她不开口,也只好保持沉默。
太妃就让里的人都退了下去,只留下迟湘服侍。
又让太夫人坐到她边,才开口道:“昨皇上来我中和我手谈,言语中又暗示了想立六皇子为太子的意思。”
“伴君如伴虎,活到了我这个位置,还是每战战兢兢的。”
太夫人心里一惊,面上却不显,“可是宫里又出了什么事?”
太妃的话语中有嫌弃:“还不是因为齐淑妃这个蠢货。”
“之前皇上倒还没有这个意思,虽然宠许贤妃,心到底也没有完全偏过去,还是想再看看皇子们的资质的。”
“她却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闲言,以为皇帝有了立六皇子为储的心思,这一年来就总不消停。”
“你以为她只打了咱们家的主意么,她的心可大着呢,竟然偷偷摸摸和赵家眉来眼去的。”
“赵家可是皇帝最忌讳的人家,就因为先帝临终前令他不准动赵后一家,云阳王又到底早逝了,这些年皇帝才强忍着没有动手罢了。”
“对于咱们家,皇帝心里是明白的,知道大郎不会跟着犯糊涂。”
“若是赵家真起了帮着三皇子夺位的心思,只怕也就是都被连根拔起的命数了。皇帝正等着看他们自己作死呢。”
太夫人也是头一次听齐淑妃竟然还有和恒国公府结交的意思,沉吟了片刻才笑道:“这齐淑妃,还真是有她母亲的风范。”
太妃就也笑了出来,“那一位这几个月也是频频进宫,两个蠢货在一起商量,又能商量出什么好主意来,净知道给人添堵罢了。”
“前几还递了牌子要来见我,我找个个由头回了。”
“就让她专心巴结宁寿宫去,若是巴结上了,我正好坐在这边看戏。我还嫌寿康宫太,想换一座宫住住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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