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氏也是大家大族的出,为徐家妇也有十多年,自己也有两个孩子,因此对这种宴会很熟稔。
九月是吃蟹的季节,燕京贵族来自五湖四海,倒有一大半都是吃蟹的。
因此午膳就开在熙和园东南角一处名桨延龄客”的轩馆里。
此处种的是各品菊花,九月正是盛放的时候,赏菊吃蟹,又对又对景。
此处名字寓意也好,柯氏的嫂子柯大太太也是赞不绝口,拉着杨氏的手笑不停。
今柯家来的人不少,柯氏的继母也由柯大太太侍奉着过来了。
柯氏的二嫂柯二太太倒是没有过来,她的产期只比柯氏晚了一个月,也已经到了不敢随意出门走动的时候了。
柯明碧自然也跟着母亲和祖母过来做客,倒是难得柯明叙也过来定国公府探望姑母。
因为是很近的姻亲,是柯氏的娘家人,因垂和她们一道在园子里用膳。
沛柔在席面上遥遥望见了他,只是一笑算是打过招呼。
反而是其他与他年纪相当的娘子看见他也在席,望了他一眼就莫名红了脸。
又怕吃蟹的动作不文雅,与他邻近的席面上几乎就没有人动筷,浪费了这些好蟹。
今是满月宴,娘家人自然是在上座,有太夫人相陪,其他的座次便略随意了些。
沛柔也只是和瑜娘、海柔她们一桌。柯明碧待她还是很客气,曾想在她边落座,可海柔和瑜娘一左一右架了她,柯明碧也只好放弃,在海柔边坐了。
海柔毕竟还是孩,忘大,加上那件事已经过去两个月了,也渐渐恢复了从前笑闹的本色。
瑜娘从香山回来不过一个多月,远离祖母许久,这一个月她大多都在家中侍奉祖母,因此和沛柔姐妹居然自五月善堂一别,居然有三个多月未曾见过了。
此时见面,自然也是好一番契阔。
沛柔就假意埋怨她,“万家姐姐真是好生有意思,明知道人家夏出不了门去香山,你每次有信过来,还都是告诉我香山有多么多么好。”
“不过也只给我写了四五封信罢了,细数香山好处的信纸我数了数却足足有十张。”
“若不是怕败了你的兴致,我早就不愿搭理你了。好不容易回来,又在自己家躲了那许久,今儿总算让我逮到你了,看我一会儿怎么罚你。”
瑜娘此时正拿着蟹八件拆一只蟹,等沛柔的话完,她也就拆的七七八八了。
闻言就笑道:“早不见你埋怨我,我才刚拆了你们家一只蟹,你就埋怨起我来了。”
她就拿那蟹壳蘸了酱醋,往沛柔嘴边送:“还不是见我的蟹拆的好,想让我帮你拆,直就是了,何必这样麻烦。”
沛柔却并不吃的,她向来不鱼虾蟹这些有些腥气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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