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又磕了一个头下去。
也不知道润柔是听谁了什么了,闹得倒好像是太夫人委屈了常氏似的。
才完润柔是个好的,她就做出这幅样子来,太夫人心里就愈加不悦起来。
“你既然要跪着,就跪着好了。我正好也有话要给你们母女听听。”
常氏原还想着有润柔在,太夫人应当不会太过分才是,此时见润柔也得了不是,不免心下就更不安起来。
她进松鹤堂的事并没有支会润柔的,眼看着就到了可以亲的年纪了,她没打算把女儿牵扯进来,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跑了来。
此时想给润柔求,又不知道该些什么。也就在女儿边跪了下去,只求太夫人早些消气。
就听太夫壤:“你方才还一口一个你哥哥,你母亲,以为自己的娘家十分靠的住是不是?”
“那我问你,你可知道你大哥的长女蕊姐儿前几给了哪户人家?你大嫂对于你外甥的婚事又做了什么打算?”
常氏不意太夫人忽然提起她娘家的事。她因为之前告了常毓君的状,三月里又闹了海柔的事,和自己大嫂宣瑞伯夫人傅氏的关系这几个月来一直还是磕磕绊绊的。
这几个月都没怎么和娘家人走动,就连端午节也只是回去她母亲宣瑞伯太夫人房里略坐了坐就回来了,并没有和傅氏打了照面。
太夫人的这些,她母亲没有跟她提,她也就真不清楚。
太夫人看着她迷茫的样子,在心里冷笑:“你大嫂前里已经替她定了许贤妃娘家,如今在河南安阳任知府的族兄的儿子。”
常氏有些愕然,又觉得也在理之中,“我大嫂自己出官宦之家,也将女儿到官宦人家去做儿媳并不稀奇。”
“倒是娘之前为她了两家,一家是蒲阁老家,一家是鸿胪寺卿谭大人家,这两家在我看来都是极好的,她竟然都没有看上?”
却越想越不对劲,“许贤妃是今上的宠妃,她可是有皇子的!”
许贤妃不仅有皇子,她家族里有出息的人也不少。
可最有出息的却不是这位族兄,而是她亲哥哥,如今任了从二品安徽布政使的许士洀。
许贤妃亲哥哥家他们高攀不上,就选了个族兄家嫁女儿,皇位归属仍是未知之数,也实在是太浮躁了些。
常氏心中总算还有些成算,还不算是太蠢,太夫人就继续道:“你外甥和祝家的丫头的事你想必多少也知道一点,但你可知道祝大人是站在哪一边的么?”
若这两个问题不联系在一起看,常氏大约是想不到的。可是这两个问题联在一起,答案就很让人惶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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