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能选择不伤害我吗?”我脱口而出,发现自己脑中还存有奢念。
捂住了自己的唇,审视一般的看着他一举一动。
他似乎能感觉到我的灵魂在说话,却又因为我躲进自己的身体里而看不见我。
警惕的四下里看了一下,问道:“有谁在说话吗?”
许久,都没人回应。
他才缓缓把我放到了床榻上,手指落在我的眉心探查。
才查看了片刻,便蹙紧了眉头,“身体里果然藏了个烫手山芋,我说怎么血放干了,却好的那么快。”
他在试探?
也许他放干我的血,就是在验证我身体里是否有别的东西存在。
老狐狸……
果然是老狐狸。
我心中揶揄,灵魂也和身体融合的差不多了。
缓缓的睁开了眼睛,幽幽的看着他,“我的血好喝吗?”
“要不是为了恢复身体,谁要喝你身上肮脏的血。”他对我不遗余力的讽刺挖苦,脸上却多了一丝裂痕。
裂痕就好像放进锅里的茶叶蛋,越煮越多。
他连忙去拿面具,想要带上遮挡。
可那面具大概承受了太多次的打击,刚拿上手就从中间裂了。
瞬间,他的眼神就阴沉下来。
我幸灾乐祸,“看来你吸的血是不够,不然那张倾国倾城的脸,说不定能维持的久一点。”
“哼,我吸多了,你就会死。”他轻哼一声,干脆把狗头面具扔掉。
抬脚就猜个粉碎,似将我们一切一切的过往也踩个细碎。
我挑眉,“你还会关心我的生死?”
“留着你的命,我可以慢慢吸,一天取一点,反正你骨子里贱得很,也不会离开我。”他一句句话,都是刀刀见血的利刃。
我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,没并没有动怒 ,只是莞尔一笑,“我的血你可以喝,也随便你喝,我也承认我贱。但是……我奉劝你,以后说话还是注意一点。”
阴气一运上来,我的速度就快了。
迅雷不及掩耳的就抄起旁边的瑞士军刀,直接插在了他的胸口。
只差毫厘,就扎进他的心脏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要谋杀亲夫?”他惊了一下,一张支离破碎的脸坏的更厉害了。
我摸了他胸口的一滴血,放在唇边尝了尝,“亲夫血的味道还真不错。”
“你有点意思啊。”他面目狰狞,眼神还是那么的放荡不羁。
我知道他肯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,既然已经对他起了杀心,便不会再被他任意欺凌,“我知道你对生死看淡,是不怕我杀你。可是你也有弱点啊,我的尸帝大人。”
“你……你想做什么?”他第一时间去夺放在床边的骨笛。
手速却没我快,我直接一把抓到了手里,“现在骨笛在手里,你要敢惹我,我就把它拗断了。这骨笛要是断了,你的蔷薇妹妹就回不来了。”
“什么蔷薇妹妹,那个老女人比我大。”他张口便喊自己深爱的女人老女人,还真是个天性凉薄的人。
我差点没笑出来,把骨笛贴身藏放,“现在你姑奶奶我要休息,你去门外守着吧,别让任何人进来。”
“你敢使唤我?”他脾气上来了。
我隔着衣服,弹了弹骨笛,“看来我是使唤不动你了,尸帝陛下。”
“刚才我就该杀了你。”他浑身都是阴冷的气息,却是真的怕我把骨笛毁了。
乖乖听话的到了门口,坐在那里守着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,冷道:“刚才没杀我,现在后悔也晚了。”
“你要入定多久?”他浑然问我。
我想了一下,道了一句,“不知道。”
一开始我给自己定的,第二次冲破的时间是两天。
可是一番修炼下来,我是能感觉到。
这门功夫真是急不来的,一旦着急修炼的快了。
是会被窍门反噬的,到时候得疼死。
粗略估算,得要个三五天。
可是三五天过去了,黄花菜都凉了。
被蛟蓝抓到,我们俩要一起完蛋。
“该不会是在两天之内,你没法得到乾元之力吧?”他戏虐的问我。
我闭上了眼睛,先尝试用祝由术把手腕上的伤治好。
原本我所用的祝由术,只能用在别人身上。
因为这种术法很大一部分程度,是来自对人的精神暗示。
可是腕子上的伤太疼了,必须先想办法治好。
否则修炼的时候,很容易分心。
我的祝由术在手腕上起到了一点作用,才有余力跟他继续说话,“我得不到,你也没有好果子吃,何必揶揄我呢?”
“说不定是你太笨,所以学不会,倒不如……”他说了一半,戛然而止。
我把手腕上的伤治好了七七八八,抬头看笑话一样看着他,“你该不会是想说,让我把法门交给你,让你去学吧。”
“我学的肯定比你快,本大爷是天才。”他真是脸皮比城墙都厚了。
我笑了,就好像看猴戏一样看着他,“你放心好了,就算是蛟蓝冲来,把我们都杀了,我也不会交给你修炼乾元之力的办法的。”
“真是妇人心态,宁可死,也要跟我怄气。”他不屑一顾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