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佩服,“没想到你第一反应就怀疑上了降头公,我还以为你对那个死老头深信不疑呢。”
“降头公早就让我和清琁防范你了,他知道你是什么嘴脸,不过他的儿子儿媳就难说了。”我用力的一扯经书,想把它夺回来。
她蹙眉,“我只是借来用一用。”
“说那么好听干嘛,要抢就抢,你要是执意抢劫,那就别怪我动真格的。”我虽然拜司马端为师,却根本来不及学道术。
不过,对付影子鬼的本事还是有的。
咬破了自己一只手指,直接将血液压上影子鬼,“兵临斗者皆阵列在前!”
“啊!!”梧桐惨叫一声,被我一扯,直接扯到了我面前。
刚好,我拿出了瑞士军刀抵在她的喉咙口,“小妮子,之前你数次要害死我的事一直都没机会找你算账,你居然敢自己送上门来。”
“没错,是我假装找不到铃铛,想让你死在阴间。苗王墓的秘密也是我告诉冥云亲王的,我被留下来在村子里,就是为了猎杀你。”她大胆承认道。
我很是佩服,“总算说实话了。”
“我打赌,你不敢杀我。”她很自信。
我的刀子划破了她的肌肤,“谁说我不敢杀你的。”
“我是纯阳命的女孩,专门克你。”她狂笑了一声。
滚烫的血液带着纯阳之气,落到了我的手上。
那一下,我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。
猛地把手一抽,跳到了后面。
身子却撞倒了身后的一堵肉墙,有只人手落在我的肩膀上,“她真的是来解书的,告诉本王,再造仙身的最后一步是什么?”
拿着瑞士军刀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,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我刚才明明都看清了,却撒了谎。
他蹙眉,“你刚才没看清吗?”
“我……我太紧张了,就打断了。”我小声道。
他低下头来,小声道:“把书借给我一段时间,我弄清楚了就还你。”
“一本破书而已,您随便看。”我可不是宁折不弯的铁棍,现在保住性命要紧。
他的唇突然在我脸颊上印了一下,道:“难怪蛇仙会对你念念不忘,还真是个如水做的女子。身上血液的香气,也是那么迷人。”
“血液再香,也比不上你的纯阳命的小妹妹血香。”我忍住被他触碰的恶心,道。
他眉头一紧,兴致缺缺,“虽然生的好看,血的味道也香,只可惜不会说话。”
“所以你刚才是看走眼了,书您拿去看,看完了还回来便是,恭送亲王。”我耍了个滑头,躬身把他送走。
他最是好面子,又不愿得罪清琁。
一甩衣袖,扫了我一眼,才气冲冲的离开,“哼!不识抬举,本亲王的血统高贵,比你那个刘清琁不知道强多少倍。”
我低着头,没说话。
也许他真的血统高贵吧,可惜兵力上却远远不及清琁。
他离开后,我一身的冷汗都凉了。
腿软的坐在了地上,心情有些压抑。
这时,外头的门打开了。
铁柱进了厨房,看到了我,“老板娘,你怎么坐在地上,地上多凉啊。”
“我……我没力气了。”我小声道。
就见清琁一副初醉微醺的样子走了进来,看到我坐在地上。
立刻将怀中的两个孩子交给铁柱,把我打横抱起来,“你怎么会被纯阳血伤了?”
“刚才梧桐来了。”我看了一眼皮肤上,被纯阳血灼出的伤口。
看来真是宿命难逃了,命里阴女子就是被纯阳命的人克。
被浇上这一点点血,就浑身半点气力也没有。
清琁把我抱到椅子上,皱眉看着我的伤口,“来要葬鬼经的?”
“嗯。”我应了一声。
他抓了一把药草,咀嚼之后涂在我的伤口,有些责怪道:“她要就给她,为什么让自己受伤?”
“我总觉得经书落在她手上不好。”我见他一脸担忧,都有些后悔刚才那么在意那本经书。
他抬头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,道:“她要经书,无非是为了冥云。冥云自己摸索着再造仙身,肯定很多步骤都搞不清楚。”
“他就差最后一步了。”我道。
清琁点头,“那就更应该告诉他了,他迟早回来求我们。”
“因为尸油在我们手上?”我问他道。
葬鬼经最后一步,要加入厉鬼的尸油。
本来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,谁料当初陈细妹却留下了六瓶来。
他包扎完我的伤口,才抱我去床上,“你知道就好,倒不如直接给他了,让他早点知道自己要什么。被纯阳血伤的地方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。”
胸口却突然疼的紧,还异常的酸胀。
“我现在倒是有些担心牡丹,他和司马端那个纯阳命的师兄距离那么近,也不知道会不会也和我一样被这样克制。”我捂着胸口,蹙了眉头。
他以为我心脏不舒服,摁住了我的脉搏,“心脏也不舒服吗?”
“没有……就是嗯哼,那个地方涨的难受,像是……肌肉抽筋。”我胸口痉挛疼痛的,都挤出了眼泪花子。
他好像明白过来了,凑过脑袋,问了我一句,“能胜任奶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