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哪怕在思念自己的父亲母亲,也不会回去祸害他们。
“你就是为了这个担心的啊?那都是命格一般的普通凡人要担心的,我徒弟可是三花聚顶的天才,要继承我衣钵的嫡传。”他自信满满的说道。
我回过头去,有些震惊的看着他,“这么说,我嫁给清琁,就不会克亲了?”
“也……也不是啦,克……还是会克的,不过,你和他们不同的事,你学了道术,可以保护自己的亲人嘛。”司马端牵强道。
说了跟没说一样,这么说我身上是自带了扫把星的潜质。
我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,道:“师父,你放心,我一定会很认真……很认真的跟你学习道术。”
为了爸爸妈妈不担心我,我一定要回去。
如果会造成灾祸,就让我一人承受吧。
“那刚好,今天就跟着为师见识见识吧。”他对我的态度,一直都是充满了包容。
中午,李先生在香港最好的饭店定了包间。
这一次他没有带李夫人一起来,反而是带了另外一个女人。
听说是他的小老婆之一,也是他的初恋。
因为商业联姻不得不娶了李夫人,所以一直没和这个女人结婚。
女人面相慈善,不过看着还没李夫人年轻。
面上已经留下了岁月的痕迹,不过在李先生身边陪伴时气质贤淑得体。
从她的身上,我才看到了正房的姿态。
吃过了饭,一起去的殡仪馆接遗体。
李天星死的太冤枉了,怨气太重他们是不敢拉回家的。
只有经过处理,才能带回宅子去。
偌大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,只停了李天星一个人的铁床在里面。
即便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,死后也只能这样冷冰冰的躺着。
进去的时候,司马端先问我,“乖徒弟,你的罗盘呢?”
“摔碎了。”我轻声道。
他蹙眉,“那个东西结实的很,怎么会摔碎了?”
“就是……就是从高处掉下来了,这里不方便跟您说,我回去以后再告诉你吧。”我左顾右盼了一下,对司马端道。
司马端对竹韵大师兄道:“把玄女令给我。”
“师父,给。”竹韵大师兄递给了师父。
师父把玄女令给我,道:“你没有法器护身,我可放心不下让你进去。一会儿要是有恶鬼来找你麻烦,你就用这个狠狠拍它。”
“哦。”我应了一声。
李先生和二姨太站在门口,我们先进去。
里头凉意非常,刚好能降我身上燥热的火气。
看到李天星的遗容的时候,我被狠狠的吓了一大跳。
从高楼摔下来,面骨全都摔裂了。
殡仪师便用棉花填充,用针线缝缝补补出了大致的样子。
即便是这样,还是有说不出的狰狞。
竹韵在房间天花板上布五方旗令,在地上铺步罡毯。
忙的上下奔走,司马端却只是坐在床边跟李天星聊天,“都过去一天一夜了,李二少爷怎么还没投胎。”
“我不想死,司马大师,你救救我吧,让我回魂。”李天星的魂从床上坐了起来,哀求着司马端。
司马端上下打量着他粉碎性骨折的身体,道:“回魂简单,但是你打算用这个已经开始腐烂的躯体吗?”
“找别人来给我上身,我不想死,让李天风多花点钱,只要多花钱,肯定没有办不成的事情。”他哀声大喊,却是把别人的性命视为草芥。
司马端也有些不适的蹙了蹙眉,好一会儿,才平静下来,“别人的身体也许不是和你,就跟器官移植一样,会产生排斥的。”
“那就用李繁星的身体,我们是亲兄弟,流着同样的血,这样一定行的。”他流着血的面部,格外的狰狞。
司马端眉头蹙的更紧了,朝竹韵招了招手。
竹韵给了他一串用红线穿在一起的五帝钱,司马端直接把这串五帝钱绑在李天星的手脖子上。
然后走出去,通知李先生和二姨太,“他不肯走呢,我们要在这里留宿一个晚上。”
“用我们留在这吗?”李先生问道。
司马端笑笑道:“不用,我能劝的动他。”
“那我让人搬三张床进来,为了犬子,您总不能不睡觉。”李先生还算厚道,提出要搬床进来给我们睡。
司马端手摸着下巴,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,“两张吧,我和竹韵在这就好了。我们是大男人,皮糙肉厚的在这里过夜没事。”
“不如这样好了,让沈小姐住在我的府上。明天一早我派人来接你们,这样也省的沈小姐两边跑嘛。”李先生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,居然要我去李家住一个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