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麻烦您了。”我道。
他看了看表,道:“你们酒店在哪里?”
“还没定。”我道。
他说道:“李家比较偏,去了之后。我就不能等你了,得立刻开车回这边来。”
“您有什么急事吗?”我问他道。
在李家找不到司马端,说不定还要去别的地方找。
如果离家比较偏,人生地不熟的打不到车才叫一个倒霉呢。
他进了地库,把车开出去,“我儿子四点钟放学,我要赶过去接他。”
怎么?
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?
我有些讶异,却没法告诉他真相。
如果告诉他了,他可能立刻就会赶回学校了。
“告诉他,如果不找司马端化解他最近的霉运,他的儿子也会跟着倒霉。”清琁双手抱胸,一脸的笃定。
以前从来不知道他会算命,眼下俨然就是一个高手。
我好不好直接告诉他,先问那个司机,“令郎多大了?”
“我儿子十二岁了,在皇仁书院上学。”他说起自己的儿子一脸的自豪。
我对香港的学校并不是很懂,只能和他硬聊,“那令郎最近怎么样?”
“他现在还不知道我和他阿妈的事情,应该还没受到影响。不过他学习成绩一直很好,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下滑的厉害。”司机提起这个,语气变得有些担忧。
我道:“小孩子嘛,心性未定,成绩起伏是正常的。”
心中也有些惊讶,他儿子在学校里居然一切正常。
这要怎么说服他跟我一起去见司马端?
“也是,他最近真是越来越皮了,经常带着伤回家。”他刚一说完。
我就抓住机会,道:“也许你儿子受伤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怎么?你算出什么来了?”他面色很紧张。
我只能撒谎骗他,道:“差不多吧,你最近身上带着晦气太重,导致令郎最近可能会有血光之灾。”
“那……那要怎么破解呢?”他见识过我的“水平”,对我还算是信任。
我为难道:“我年轻道行浅,恐怕只有我师父出面,才能破解。”
“你师父是……”他下意识的问我。
我道:“司马大师。”
“哦哦哦,我都差点忘了,你跟他们说过你的身份,瞧我这记性。”他一拍脑袋,不好意思的说道。
我客气道:“没关系。”
“可是以你一开始,不是说跟他只有一面之缘吗?”他又问了一句。
我见他并非怀疑我,只是顺口问一句,便回答的很简便,“是只见过一面,不过他觉得我资质好,当场就收我为徒了。”
“辣个李二公子是跟你有什么恩怨,才故意说不认识你的吧。”他问我道。
我点头,“有过一点小的摩擦。”
“辣一会儿我不去接我儿子了,我让那个臭婆娘帮忙接一次。错过了这次,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司马大师。”他拿起手机,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婆。
通了几分钟之后,他突然在路口掉头了。
我问他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刚才弹出一个新闻啊,中环有个商场好像出了点问题,司马大师在那边解决。”他为了自己的儿子,把找司马端已经当成了自己的事。
要是他没有给自己的老婆打这个电话,也许我们就到李家扑了个空。
很有可能还会被赶出来,到时再看到新闻。
匆匆赶去商场,说不定已经阴差阳错错过了司马端。
所有的因果关系,一环扣一环的准确。
我偷偷看了一眼清琁,压低声音道:“你什么时候学的算命?”
“这不是算命,是大预言术。”他道。
我的眼睛瞪了老大,“你会预知未来?什么时候学会的?”
“在苗王墓的金棺里有刻大预言术学习的方法,不过学的时间太短,只能大概算出哪个人能有助于推动事情的因果进展。”他缓慢道。
大预言术居然刻在墙壁上!!
他的地魂在地宫里呆了那么久,自然有的是时间学习。
我有些心急,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推算出来的原理,“你不是只能预测一个大的方向,怎么他家的事,你连细节都算出来了。”
“他家的事那么明显,我进车里就察觉出来了,还用算吗?”他不屑的扫了一眼司机无名指上的戒指痕,还有前面书袋里的带颜色的杂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