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中心大厅，秦凡冲那雨蝶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，随即便跪坐下来随便取出一架古琴。
所弹奏的曲乐，自然也不是之前所创的沉浮曲。
沉浮曲太过霸道，在这里演奏自然不合适，因此，秦凡选择了一首之前周若依赠给自己的曲目。
名曰，天籁。
曲如其名，此曲一出，宛若天籁之音，清新柔美，让人听起来也是一阵赏心悦目。
雨蝶先是听了会儿后便开始摆动起那一身舞裙，在偌大的中心大厅中起舞，无论是舞步，还是意境，同秦凡所弹奏的那一首天籁都极为契合。
将近小半个时辰后。
一曲天籁也是临近尾声，而雨蝶身形忽地一闪来到秦凡身边，竟就那般围绕着他开始翩翩起舞起来。
舞步搭配琴音，交相呼应，显得两人竟愈发的情投意合，郎有情，妾有意，看得那些天字号包厢中的客人们心中一阵艳羡。
尤其是柏青云，凭他这般的风度翩翩美男子，还是圣帝榜上的强者，去哪里不是万众瞩目的主角？
可偏偏这一次却被这凌天给抢了风头，岂能不郁闷。
又过了片刻。
秦凡终于停下来，而那雨蝶在做了数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后也是缓缓停住，冲秦凡嫣然一笑。
“呵呵，仙子的舞姿着实迷人，在舞之一道上，当属凌某见过的人中最高的那一个。”
“咯咯……”
雨蝶掩嘴轻笑起来，摇头道：“凌公子谬赞了呢，我就知道一人，和她相比，我的舞就只算是小打小闹。”
“哦？”
秦凡正想问是何人，可雨蝶显然不愿意在这话题上多说，没给秦凡问下去的机会。
“凌公子，之前您所弹奏的这首曲目，可有名字？”
“有，此曲乃是一位好友所赠，曲名，天籁。”
“天籁？”
雨蝶细品了下后缓缓点头：“嗯，的确是曲如其名，想必，赠您这一首曲子的人应该是一位极品佳人吧？”
“这里面所蕴含的那抹情迷之意，想必也是想要对您表达的吧？”
“嗯？”
秦凡愣了下，之前他的确没怎么注意过这问题，也不常弹奏这首曲子。
可如今，将其完整地弹下来后，再加上雨蝶那话这么一点，他自然也是体会到了曲中所含的那股……情愫。
虽说情愫极淡，且颇为隐晦，但却真实存在。
见秦凡陷入沉思，雨蝶又笑了笑，道：“难怪凌公子之前没感觉出来，这首天籁之曲，在轻灵，柔和至于还给人以淡淡的悲伤，以及……无奈感，倒是有些不伦之恋的味道。”
“只怕赠您曲子的那位佳人，自始至终都未曾向您表明过她的心意吧？”
闻罢，秦凡顿时如遭雷击。
不伦之恋。
不错，当时自己佯装凌凡，乃是一黄土都埋到脖子的糟老头儿，而周若依呢？正值花样年龄。
再加上她久病缠身，从小到大都被那命蛊之毒所困扰，大致也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。
如此想来，对自己的情愫，的确有些不伦不类，也正因如此，才从没有说过？
“真是，这样么？”
心中暗呢一声，渐渐的，秦凡脑海中也浮现出周若依那张清秀容颜，心中竟好似打翻了五味瓶般，有些复杂。
“凌公子？”
最后，还是雨蝶的一声轻唤，打断了秦凡的思绪。
“啊？哦。”
“凌公子，这一首天籁之曲虽好，但我更喜欢你之前所弹奏的那一首激昂之曲，奴家可从未听过那般霸道，铁血，激荡人心的曲子呢。”
“敢请教曲名？”
秦凡笑了笑，正欲说话时一处天字号包厢中顿时传来柏青云的声音。
“此曲，名曰沉浮。”
“沉浮？”
雨蝶回过头看了眼柏青云所在的那处天字号包房，在稍稍想了想，又回味了下后颔首轻点。
“嗯，沉浮，同样曲如其名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柏青云笑着继续道：“姑娘有所不知，此曲，算是记载了我的人生轨迹，名曰沉浮，就是取自问世间，谁主沉浮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