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,五毒贱狗,看我杀你门不死!”唐九手桥横地骂道。
“快去禀报教主!”众苗女中的一名小妹惊恐地喊叫道。
很快,其余姑娘一面攀爬闪躲,一面在花木草丛的掩护下从山体侧面逃脱。
顷刻时间,尽管唐九手疯狂放射,那三五名姑娘,仅仅只被他射中了“一”个!那名被射中的姑娘,流淌着鲜红色的血液,颤抖挣扎在血泊里,却仍旧嘱咐着姐妹们快逃,没打算自己再爬起来。
唐九手形单影只、孤身一人地穷追不舍,狂奔着双腿跟在逃走的苗女后面追赶。
幸得神灵保佑、天公作美,在逃姑娘们的前方,教主正在群山的背后种地耕田,播撒着秧苗锄地待湿。
“教主……教主,救命!”苗女们放声哭喊。
星移斗转,身形百变。衣衫褴褛飘不定,飞天遁地系平常。
一位汉族服饰的三十多岁男子,两手空空地闪现到了唐九手的鼻梁前方。
“嗯?什么人?你也是五毒教的?”唐九手仓促之下惊呼道。
“问我什么人,自然是男人咯!我说我不是五毒教的,你会信么?”五毒教教主无奈抛绣球,反问道。
“那就受死吧!”唐九手其实连这家伙的相貌都没注意看,只知道这家伙是副汉族打扮。
只见唐九手刚欲发“足底针”,双足弹跳之时,鞋子突然就被人给脱了,这可是专门用来发针的“暗器靴”呀!
“这这这……这是怎么搞的?”唐九手心里一巴渣,思维混乱地叫道。
“老先生,看你也是个前辈,为何射杀我苗疆平民,此举十分的无礼,休怪晚辈不敬!”教主苛责道。
“啊!是‘你’!”唐九手回想起了一天前的半路上,偶遇一人轻松打垮藏匿于树桠上的黑衣高手,那人此刻正在自己眼前。
“哦?我们认得?”教主不解地问。
唐九手哪里愿意跟他废话,管他多厉害,干脆拼一拼、搏一搏,只要把此人杀死,要灭五毒教就轻而易举、唾手可得。于是,唐九手越发的用力,使出浑身解数来施展“近身取头术”。没想到自己刚一运功,内力就被五脏六腑反噬,一动真气就自归消无。
“别费劲了,你已经中了‘空心之毒’,无法运气。好比你的心脏是空的,需要填东西进去,有多少内力就吸附多少,直至口干舌燥、精力衰竭,再往后,我想,猪都能猜到吧?”教主还算客气地说。
“啊!求求你,快给我解药吧,啊?”唐九手往地下一跪,磕头请求道。
“伤我苗疆女子,如不杀你,对不起我苦心经营的“禁毒计划”!”教主发自肺腑地倾诉道。
“别!别杀!诶?“禁毒计划”,什么是“禁毒计划”?”唐九手顺便问道。
“我讨厌用毒、痛恨邪恶,仇视一切不讲仁义的行为,更无法容忍虚伪和狡诈!还有,像你们这样的贪婪毒辣之辈,把江湖越搅越乱,也是我不想看到的情况。我多么的希望,天下间不再有‘毒害’!”教主深刻地诠释道。
教主的理论深深地打动了唐九手,然而,时至这般地步,自己已经无路可逃,生还的希望更是破碎不在。
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唐九手说出了人生中的第一句真心话:“我为了证明自己的才能,表现出强大的风骚和实力,不惜丧尽天良、坏事做尽。我年轻时就已无恶不作、恶贯满盈,奸亲嫂,诛义兄;杀婴孩,剁肉酱。想起来都觉得恶心!今生活在世,枉为人哉!”
“留下一只脚,莫再作害。你走吧!”教主果断地决定道。同时,一只小冰蚕甩了下去,唐九手的大腿迅速便被蚕食殆尽,骨肉腐烂、幻化为浆。
“啊——!”与之伴随着的,是犀利的惨叫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仅剩下一条腿的唐九手带着青衫青年骑着马,竟已原路返回、飒沓离开。
“看来,我不能再闭门造车,把自己囚在这苗疆之地禁毒了。我得再出武林,稳定江湖,为天下的百姓摒除这些个心怀鬼胎的‘毒害’。”
话分两头,农家余念灿仍然坐在自家潜心地看书,其实,并不是她喜欢武功秘籍,实在是他的未婚相公不知为何还不回来,心中担忧、思念奴澜。
无人相顾,纸上清哀,且教箫声入梦来。月下怜苍苔,顾影自徘徊,清阁寒霜,刀光剑影落尘埃。一段故事,一段相思,蔷薇有人摘;寸寸红烛,寸寸青丝,却教朱颜改。当时箫声在,不曾入梦来。夕影已去,曾经沧海,怎知游龙只恋云中凤凰台?
手上之书,字句无趣,捧为至宝,心却不甘。看呐看,翻啊翻,终于看到了一句关键的字眼:“此功甚为难练,但一旦练成,必能济世救灾,力挽磨难。纵使天赋极高之人,短则十年八年,长则终其一生。”
“哇,这么难练,不练了!干脆搁在箱子里留个纪念算了。”余念灿气馁道。
门窗之外,墙壁之滨,青衫青年已经回来,并且听见了宝贝娘子的尖嗲唇音。
(欲知后事如何,下回将更加精彩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