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，是大家都叫你不要做，可是你还是做了的？」
「突然问这什么……很少吧，我觉得我还蛮理智的。」何逸然想了一下，「但真的要讲的话，可能有一两次吧。」
徐蔚愣了一下，随后紧张兮兮地问：「是什么？」
「像是……初恋吧。」何逸然也跟着侧着身子，面对起徐蔚来，「我国中的时候，班上乱到换了四个导师，然后……我跟第三个老师谈恋爱。」
徐蔚原本还以为何逸然要分享什么逃学往事之类的，谁知道他居然爆了自己的初恋料。徐蔚整个人都呆住了。但大概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比较心理，一听到何逸然初恋情人的消息，徐蔚即使备感震撼，还是尽量凭借着理智让自己和何逸然维持在同一个频道上。「然、然后呢？她是怎样的人？」
何逸然称赞意味十足地回道：「奶大、骚货、屁股翘，完全是我的菜。」
徐蔚很失望。我怎么一个都没有！骚货跟淫荡是一样的吗？是的话那我有一个。
何逸然见徐蔚沉默，又继续笑着说：「开玩笑的啦哈哈。印象中她好像大我十岁吧，教英文的。我不是跟妳说过我其实想当医生吗？但我英文实在太他妈烂了！被一拖下去，模拟考分数都考不上好高中，干脆就放弃了。后来，老师也知道我英文特别烂，所以有一次她就来找我，说要我去她家，她想帮我免费补习。」
徐蔚像在听什么电影解析似的，认真地点了点头，好奇地问：「嗯嗯，然后呢？」
「然后第一天就补到床上去了。」
徐蔚：「……」
「真的，不骗妳。她就是骚到连学生都勾引的程度。这些年来，我搞过的人，也没一个能比她骚的。」何逸然呼了一口气，「老实跟妳说，我不是告诉过妳别在床上喊我名字的吗？那也是因为她，她很喜欢边做边叫我名字。」
徐蔚不知道为什么，突然觉得很委屈：「你就那么喜欢她吗？」
「也许没那么喜欢，但就是忘不了。」何逸然望着她，似乎若有所指地说：「妳能懂吗？一直到现在，过了这么多年，我也还是忘不了她，因为我把什么都给她了。我的初吻、初恋还有初夜，都是她。人都是一样的啦，当下付出得太多，等到分开了之后，就会不甘心，就会忘不了。」
何逸然很难得如此认真地说完一句话，徐蔚不是不知道何逸然的话带着弦外之音，但这种时候，还是有比那更让她在乎的事。「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？」
「喜欢也没用了啊。」何逸然低低地说，「还没到下学期，她突然就走了，什么也没说，房子也退租了。考上中科之后，我去了一次同学会，才听一个女同学说她是怀孕了才辞职的，已经嫁到国外去了。」
徐蔚彷佛是无法消化这段话似的，愣愣地靠着何逸然，什么话都没有说。脑中却不忍幻想起他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……徐蔚一想到，就觉得心里被什么狠狠勒紧了一样，当下什么也没能考虑，直接就伸出手紧紧抱住何逸然。
何逸然也知道徐蔚是想安慰自己，也没拒绝她。他拍了拍她的肩，「没关系了，都这么多年了，我总不会又哭了吧。只是偶尔想到还是会很好奇，如果那真的是我的种，长得会是什么样子。」
徐蔚闷闷地回：「一定要长得像你才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