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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刚擦黑,尽管还是要脱光衣服,尽管是带着被惩罚的目的,王矜矜还是仔细的洗了澡,喷了淡淡的香水,换了件法式淡蓝色连衣裙出发了。
和半夜发自内心的笑了笑,王矜矜刷卡直上五楼,想了想又按了三楼,经过大厅看见卡座上坐着的先生,她激动极了,又悄悄走回电梯口再上五楼。
顾谨之微眯双眼,当没看见,继续谈笑风生。
王矜矜进了门,自觉把衣服脱了折好放在一边的地上,鞋子也放在边上,关了门,对着门口的方向默默的跪了下来,这样她的先生进门的时候就可以看到这样骚浪的她了,想想就满足。
除了…这个地方没有地毯膝盖好疼。
她想了想,去沙发边上把那张厚实的地毯拖到门口,再次跪了下来,嗯,舒服多了。
顾谨之进门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,他哑然失笑,不知道该夸她乖巧还是该骂她投机取巧。他开门然后关门一言不发,王矜矜跪了半小时了,再怎么舒服的地毯也跪的人发酸,急于求解放的她主动打招呼:“先生好”。
“嗯”。顾谨之应道。
然后呢?顾谨之顺手拿了本书走到沙发上坐下,半仰着身子开始看书,王矜矜自作主张的转了个身跪着看着先生的方向:“先生……”
顾谨之斜睨:“安静”。
她只好继续跪着,可是位置有点尴尬,被她拉到门口的地垫离先生的沙发足有两米远,嗯……但是如果过去的话,垫子怎么办?先把垫子拿过去?可是先生说过在这个房间他不喜欢仰视,他现在坐着,那自己只能爬了……可是如果爬过去怎么带着垫子呢?
男人忽然打开了自己的双腿。
如获神旨,她双手手腕撑地,塌腰,屁股挺的高高的,肉肉圆圆的屁股看上去让人很有施虐欲,两个大奶子晃悠晃悠的叫嚣着渴望,奶头老早就被空气里不知名的欲望染的立起。
王矜矜爬到他的双腿之间,跪直,感受着他的气息,忽然有些错乱。下午的时候她去总裁办公室送策划案时,就是这个味道。木香味的香水。难道?
她不禁抬眼看了下大Dom,书挡住了大半张脸,她只能看到半张极好看的凤羽面具,一半眼睛的轮廓,只是今天看那眼部轮廓越看越像……顾总。
其实她早就觉得像,只是心里一直在暗示自己不可能,可是这香水味会是这么可能的巧合吗?
巧合吧,是巧合,应该是巧合吧。她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。
顾谨之张开着双腿没有动,他看他的书好像她不存在一样,又好像是默认了她的存在。地板好硬。她的注意力再也无法留出余力观察他,只感觉时间过去了一个世纪,王矜矜焦躁的膝盖小小挪动着,小声嘀咕:“好疼……”
顾谨之窃笑,并不理会。足足又等了半个小时,顾谨之摸了摸她的奶子,被要求两天不能自行摸奶子的王矜矜一下子就支撑不住了,有些期待又有些瑟缩的说:“膝盖好疼……”
顾谨之淡淡道:“这是你随意挪动地毯的惩罚。跪门口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?”
是啊!怎么就没想到,她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顿。她明明是个做方案都会预留后手的人,失算了失算了,可是,王矜矜又道:“先生您多买两块地毯不就行了?”
顾谨之无奈:“怎么,母狗觉得跪着不舒服还是站着好?”
“站着是挺好的,先生,啊!先生!”
猝不及防没带称呼王矜矜被扇了一巴掌。被调教到这一步竟也没有恼意,但仍坚持要把那半截话说出来:“母狗只是喜欢跪在您面前,站着挺好,但在您面前,母狗喜欢跪着,要是能跪的舒服一点就更好了……”
“那要不还是站着吧!”
“不不我错了,母狗错了先生,算了,跪跪跪!啊啊!跪着挺舒服的。”
人在屋檐下,罢了罢了!
顾谨之哈哈笑出声来,这个作死的小野猫,这幅淫荡的身体,天生的母狗骚样,还有这幅桀骜不驯的欠教训的脾气,啊,太合心意了。
听到大Dom笑,王矜矜异常骄傲,觉得自己有功劳,顾谨之悠悠说了句:“你可知道刚才你这些话要换几鞭子?”
王矜矜一瞬觉得空气里的水分变成了冰渣子,直砸向她的心。
找打,原来是这种感受。
“再……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来?”王矜矜怯怯的抬眼,语气加了些讨好。
顾谨之摇摇头笑着起身,“我的确喜欢你作死的特征,但这仅限于我喜欢因此而惩罚你。而不是喜欢你一再讨价还价。”口气转而冷冽。
冰冷的臭男人。王矜矜心里暗骂。
要打就打,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。变态,比我还要变态的大变态!如果现在有人心识别话语系统,那一定能检测到王矜矜正在叫嚣的内心。
可是空气里十分安静,她也不敢讲。
顾谨之缓缓走到储物柜前安安静静擦鞭子,擦的仔细,像是被工作人员专门消毒过,包了一层
', ' ')('新的一次性袋子。但顾谨之拿出来时仍然细细的拿了纱布擦拭。好像对待一件精美的藏品。
王矜矜突然又有点恍惚。这个身型,如果忽略这个面具,只看下半身,除了这衣服,顾总向来只有黑白灰,几乎没有这样外放的颜色的衣服,尽管都是西装革履,但大Dom明显更外放一点。可万一……万一真的是他,啊,总裁调教……好像也不错,那个冷主,也是让人看着……就想跪,不过在公司她王矜矜也是高冷清矜自傲的人设啊,这这这……
要确认吗?可万一真的是他,我的天,这种隐蔽的欲望,这样诺大企业的总裁也会有这样的性癖好吗?我知道了这样的秘密,是不是会被辞退?还是变成总裁的情人?听说他是私生子,我应该会被他们家族的人生吞活剥了吧……万一卖掉……
一声鞭响在空气里凛冽的抽起,声音让人听了倒抽一口气,听着就疼。“是什么让你走神?”顾谨之走了过来。
“觉得您很帅,先生!”
害怕被打急急编了谎的王矜矜,此刻她还没有意识到撒谎的惩罚有多重。
顾谨之不予戳穿,至少这话听起来很中听。
“十鞭,报数,不许躲,不许求饶,记得感谢。”冷咧的口气,除了口吻不相像,就连音色都一样,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,迫不及待就想去确认,难道真的是他?
“跪趴下,塌腰,屁股翘起来。”大Dom冷血无情的声音。
王矜矜一边趴好低头看着自己这股骚浪贱的模样,不是他不是他不可能是他,不能是他!
啪!
啊好疼,她瑟缩了一下又赶紧跪好,没敢躲闪。只一下,王矜矜就被逼出了眼泪,她不敢哭出声,她知道最近的错误太多了。几乎是泪语酸涩的,她开口道:“一,谢谢先生!”
大Dom绕着她转了半圈,走到另一侧,王矜矜看着皮鞋一步步走过,沉重的皮鞋落地板的声音好像大Dom的威压一样步步落在她心上。恐惧。
她再也没心思胡思乱想,不得不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屁股上,静静等着下一次的疼痛。
啪!顾谨之从另一边屁股上打下来,两道鞭子交叉在挺翘的屁股上,染着好看的颜色。
“二,谢谢先生!”
感觉屁股要裂开了,火辣辣的烧灼着。王矜矜好想摸一摸,可是她不敢。
啪!
“三,谢谢先生!”王矜矜眼泪流了下来,滴在地板上。顾谨之下手有度,打的匀称,他的技术向来不容置疑。
他冷面无情道:“一个合格的sub,需忠心于一条,一切以Dom的需求为准则,你的注意力,你的判断,你的归属都属于你的Dom。”
啪!说罢就落下一鞭子。顾谨之的鞭子并不是一下一下连着打,他非得等每一鞭缓和了一会儿之后再打,可这样一点都不会减轻疼痛,反而在等待鞭子落下的时间里多了许多碎裂的恐惧。
等待的时间就像是消化吸收的过程,非得让人感受到鞭子落下来,先是难忍的疼痛,再是火辣辣的灼热,直让人觉得空气里风吹着都在煽动皮肤的痛感。
啪!
……
“六,谢谢先生。”王矜矜倒抽气,只觉得时间在慢慢被拉长。她从没想过十鞭子过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完成。
“作为Dom,我会保证你的安全,不会让你受到真正的损伤。”顾谨之语气淡淡,不再那么冰冷。
王矜矜怯怯:“我知道的,先生。”
啪!这一下分明加了力气。
“七,谢谢先生…”
“我希望你能对你自己的角色有正确的认知。不懂规矩的狗算不上是狗。”冷血无情的男人在说话。
“母狗知道了,先生”。
啪!
……
“九……谢谢……先生。”王矜矜几欲晕倒。她的小狐狸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,大概是眼泪太滑,又或是头抖动的厉害把带子甩落了,可她无暇顾及,她的心被迫完全放在每一下将要落下的鞭子上,从抽声到落鞭,一下一下感受屁股的疼痛。烂了,一定是烂了,麻木没有知觉了。
啪!最后一下落下时,王矜矜不由的哭出了声音,一边哭一边说着:“十,谢谢先生呜呜……”眼看着就要倒了下来,顾谨之急忙忙弯腰伸出双手将将抱住了她,紧紧抱她在怀里半跪在地上斜倚沙发,抚着她的头发轻轻说道:“没事了没事了。你做的很好。”
只这么一句话,王矜矜忽然有点恍惚,她浑身累极了,浑身的注意力从屁股上被转移到这句话上,像有了神奇的魔力,一下子抚平了内心的情绪,漾出突如其来的归属感、安全感,还有满满的温暖。
怎么会这样?这明明是打一巴掌给个枣,可自己为什么竟然会觉得温暖?难道真的是下贱吗?
王矜矜有些心理不认同这样的自己,她一直觉得被骂骚货是一种调情,被骂浪货贱货甚至母狗婊子,任何世人觉得难听的话在被操的时候,这种粗口的辱骂都会带给她
', ' ')('莫大的刺激,她把这当作是一种调剂,一种加速高潮,推动做爱情绪的调剂,她喜欢自己在放肆的时候被制伏,那种快感无法比拟。
可是今天忽然有什么不一样了,她好像有什么被击碎了,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她深刻的认知到自己真的是一个贱货,毫无调剂意味的那种,是一个真正的下贱的人。一个被鞭子打哭了以后竟然会有归属感身体还会愉悦的人。
这实在让人惶恐。
她只是想做个床上的骚浪贱而已。难道骨子里她真的是这样的人吗?
她突然想起那天半夜似有若无的提醒:BDSM其实是人的一部分。
原来他那时候就发现了啊。
自己这种玩游戏的心。
顾谨之的拥抱很温暖,从来没有一次靠的这样近,她泪眼婆娑的看着这个男人,他好看的衬衫,禁欲的装扮,冷主的搭配就连黑金色凤羽的面具都深得她的心意,面具,这双眼睛……
啊,她心里暗暗嗟叹。她几乎可以确认了。
顾谨之摸着她的头,一下又一下滑下来,她看着他好看的手指,想着自己舔他手指的淫水,想着这双手敲着桌上的文件告诉她去做方案……
是了。
她想立刻坐起来,却被牵扯到了屁股,撕……她痛的直抽气。
“别动”,他说。
把她抱到卧室床上趴好,他走到客厅储物柜不知道哪一格取了个不知名药膏过来,给她擦起了屁股上的伤,清清凉凉的,很舒服,好像也有点镇痛的效果。
她一言不发。
他温温柔柔的给她抹了药,正想说点什么,发现她闭了眼昏沉睡去,脸上还挂着泪。
他只好拿了纱布来细细给她擦了脸。看了下时间,走了出去。
一听到关门的声音,王矜矜瞬间睁开眼睛。怎么办怎么办?该怎么办?她试着挪了挪身体,虽然疼的厉害,也可以慢慢的挪动。她想只要慢慢的走到一楼应该没问题,让半夜扶一扶去打车回家。
这样想着,她便起身挪下床来,啊……真的好疼啊!一会儿内裤还是不穿了,少一层布料少一点摩擦,还好今天穿的是连衣裙,不会太贴着屁股上的伤。
她下床时浑身脱力直接跪倒在地。好疼啊真的是,膝盖也好疼,地板好硬,床边穷酸的连条地毯都没有。屁股一弯折感觉皮肤在撕裂。
正磨蹭着,想着要不要爬过去拿衣服,还是努努力站起来挪过去,门响了。
顾谨之手里拿着两个小厨房高级食盒进门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,小母狗四肢着地跪趴在床边,屁股鲜红像是染着欲望,泪眼婆娑让人怜爱。
不对,顾谨之微眯双眼,她眼神不对。
那不是欲望。是惊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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