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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晨回过神,发现自己满口都是血腥。他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,裤子拉下来,手放在小腹。
哦,他要自慰来着。
他的手往下摸,摸到那绵软的一根。原本精神的东西已经在口腔里的疼痛感中软下去了。正好省事了,他想着,费劲别扭地提上裤子。
腿还是没有知觉。
他应该叫傅徽把他抱回去的,但他一张嘴就尝到自己嘴里的腥味,往地上吐了一口,出血量还挺大。
吐完他就后悔了,不该弄得地上那么脏。要是直接咽下去说不定傅徽都发现不了他发过病。
他发病的时候竟然想咬舌自尽,这很讽刺。他清晰地记得自己无数次哭着求卢迪把按摩棒插进他的身体,在他面前扭着腰臀哭泣呻吟,发誓以后什么话都听,然后他就被送去每天被人轮奸。
那时候都不反抗,现在倒想要去死,还有什么用?孙家学和卢迪,要死也要拖一个一起下地狱去的。况且他现在不能死,外面还有那个叫傅徽的医生,他还没有报他的恩情,更不能给他添麻烦。
原本在那些被当成玩具的日子里,有些记忆是真的模糊了,很正常,本来那时候他一天到晚就没有清醒的时候,不是被打春药就是被注射毒品。如今在病房里修养了大半个月,倒是靠发病时的幻象记起了很多事。
傅徽……他是个善良的人,不该卷入他经历的肮脏事情。可他都丢下工作来照顾他了,对他的态度也是时刻准备听他倾诉过往的样子。
究竟是不想拉他下水,还是不想让他知道他那些不堪的遭遇,不想让他知道他到底有多脏呢。
好吧,这位医生脱了白大褂后,看起来身材蛮好的。他不是故意肖想自己的救命恩人,但一个在性爱里生活了两三年的人,禁欲这么久后仅仅是幻想一下已经算很克制了。
“苏晨?你好了吗?”
傅徽在外面轻轻敲了两下门,看来是他在里面的时间有点长了。
“我没听到你的声音,有点担心。”
苏晨一时拿不准,自己该不该假装高潮地叫两声,后来想到傅徽肯定会一眼看出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干,就放弃了展示自己叫床技巧的机会。
“没事了,你进来吧。”
傅徽一开门就看到地上的血迹:“这是怎么回事?你哪里难受一定要跟我说。”
“对不起,只是不小心把舌头咬破了。”苏晨老实地伸出舌头给傅徽检查。
傅徽眉毛皱了起来:“你用痛觉来抑制生理需求?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这样了……我这里有病,你知道的吧。”苏晨指着自己的太阳穴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傅徽想,其实更多是心理问题。但至少苏晨会为自己辩解了,这对他的恢复是有益的。“这不是你的错,会好起来的。”
这话太善解人意了,苏晨一时语塞。默默点点头后,他展开双臂:“麻烦了。”
傅徽抱苏晨回到病床上。
“要不是我的腿坏了,你就不用这么费力了。”
“说到这个,从最近的检查结果来看,你的情况已经可以考虑进行一些复健训练了。”
苏晨的眼睛亮了起来。
“那我……以后还有没有可能,可以跳舞?”他期待地看向傅徽。
“以现在的趋势来看,你恢复的速度已经很快了,但完全恢复不是一年半载能实现的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,下肢瘫痪的人,能够恢复正常行走已经是走运了。”
“啊,那也很好。”苏晨神色如常,只是眼神已经飘向了别处,“傅医生,你已经帮了我太多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。”
善解人意的病人掩饰自己失望的一种方式,就是不断感谢医生。不能说他们的感谢是一种虚伪,而是其中蕴含着某种天命论:我的病这么严重是命该如此,作为医生已经为我减轻了很多痛苦,自然应该予以感谢。
而站在苏晨的角度,他目前甚至没有能力支付医疗费用,自我认知中更是处在一个卑微的、受施者的位置上。而事实上,除了拒绝打含有吗啡的止痛药之外,他从未为自己提出任何要求。
“有一件事,不知道该不该说。”苏晨微微蹙眉。
他的病房被从一楼换到了五楼。虽然上次偷拍的小姑娘已经被傅徽和林牧星轮流批评教育,并且被盯着删掉了照片,但傅徽还是担心苏晨的照片传出去会对他不利,干脆把他换到了绝对不会被偷拍的楼层。窗户外面都装了防盗网,大大提高了安全系数。
此刻坐在轮椅上,靠着窗,抬头看天上的云层。
“我直接说吧,傅医生,你喜欢我吗?”
站在旁边,傅徽只能看到苏晨的侧脸。除了稍紧的眉头显得有些严肃之外,神色如常,但说出来的话却直戳他内心。
没有等到回答,但苏晨第一次看到傅徽眼神躲闪,不知所措的样子。答案已经很明显了。
“没什么,我只是想说,你很好,我很喜欢你,我想和
', ' ')('你做爱。”苏晨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,仿佛只是在描述窗外的景色。天上有一对鸟儿飞过去了。
傅徽将苏晨按在床上的时候,手上还残留着门锁的凉意。
苏晨躺在那里,手也规矩地放在身侧。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时候,就显得安静而疏离。
察觉了傅徽的紧张,他露出和往常一样的温和笑容,开始解自己的衣服。
“以前和男人做过吗?”
傅徽摇摇头。
“那……女人呢?”
一阵沉默,苏晨忍不住笑出声:“真的吗?那我可真走运。”
“很有经验吗?你……”傅徽一开口,才发觉自己嗓子有些哑。他清了清嗓子,强作镇定地拉下苏晨的裤子,露出已经鼓胀起来的内裤。
他话音未落,苏晨就收起笑意,眨了眨眼:“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?结束之后,我什么都告诉你。”
说罢,苏晨伸手揽住他的后颈,唇齿相交。明明是被压在身下的一方,却完全主导着这场亲吻。
傅徽在接吻的间隙里艰难地呼吸,他无法接受主导权的转换,一手在床上支撑,一手往下探去。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,他抚摸到苏晨的阴茎,五指成爪地轻轻抓挠起来。
苏晨的呼吸加重几分。他想要脱离这个亲吻,可傅徽马上追上他的唇,逼着他把难耐的呻吟堵在喉咙里。他双手抵在傅徽胸口,看似是抵抗,实际上根本没什么力量,只是欲拒还迎的姿态。终于被放开的时候,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情欲的红润。带着潮红的脸,他轻轻笑了出来:“气氛不要弄得和交锋一样。如果你喜欢支配感,我会配合。”
傅徽嗯了一声,把手伸进苏晨内裤里。他像抚慰自己的那样抚慰他的,苏晨眯着眼看他,随着他的抚弄喘息着。他的手指很灵巧,并且努力调取着关于自慰的所有经验,比如在将手掌在顶端摩擦,刮过铃口,再从头撸到底。他听见苏晨隐忍的呻吟,抬头发现他在咬自己的手指,于是又俯身去吻他。
苏晨就在缠绵的亲吻中绷紧了身子。他的身体本来已经被调教成渴望性爱的类型,长久的禁欲让它更加饥饿,积攒已久的欲望终于释放时,他不得不陷入失神。
“舒服吗?”傅徽揉着苏晨的肩颈,帮他放松。
以前有人这么问他,用的都是狎昵的语气。无论他们做了多么过分的事,苏晨的回答只能是肯定,只说“是”还不能满足他们,得扭着身子,跪下来,像乞讨一样索求他们的“垂怜”,不然结束之后就会被更激烈地惩罚。
能够进入“青松之家”寻欢的,不是有权柄就是有财力,平日里就习惯对人呼来喝去,来嫖娼也要求事事顺他们的意思。稍有不合意的地方,或者只是单纯对苏晨被折辱的样子感兴趣,就能把他送进刑室。
那个地方有一个人能想到的所有性玩具,惩戒工具,奇形怪状的架子,只要去了那里他就会……
“在想什么?”傅徽揉揉他的脑袋,兀自飘远的思绪这才被拉回来。
“抱歉。”苏晨愣愣地回答。在那个地方待了三年,不自觉的神智恍惚越来越频繁地发生在他身上,他像是一台被使用过度的机器,经年累月的故障终于引起使用者的注意。就是因为这些毛病,他才被从那里扔到山林里自生自灭的。
孙家学在得知他脑子病得厉害,几乎没法接客的时候,就做出了把他扔掉的决定。苏晨对此并无惊讶,现在孙家学手下多得是年轻漂亮的,早就不是当年把所有心力倾注在他身上的落魄公子了。他以前怎么那么天真,竟然还幻想过孙家学能把他从这个地狱里接出去,就像曾经把他从学校里带出去那样……
“哼嗯……!”腰侧被捏了一把,他像是触电一般浑身一弹,再次对上傅徽的眼神。这时候,那双眼睛里已经带了些许不满,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神游了。
“不专心的话,可是会被惩罚的。”傅徽威胁一般抚摸着他的腰。
集中精力对苏晨来说实在是挑战,但是为了傅徽,他可以努力一下。他也不害怕什么惩罚,他知道,在床上,那只是情趣的代名词。这样也好,可以让傅徽做他想做的事情,这样才能让自己显得对他有点用处。苏晨这么想着,把身上的病号服完全脱下,扔在一边。
“你怕痒吗?”傅徽的手从他耳后划到脖子根,在那里轻轻地扫。
他下意识地歪头,本意是想保护脖颈,看起来却像只猫一样蹭着傅徽的手。嘴上也很诚实:“痒,好痒……”
傅徽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。苏晨的表现比他想象中更敏感,现在的他当然猜不到那是被用电极长期开发的结果。他只觉得在这个已然逾越界限的医患关系里,苏晨对他的吸引力又更深了几分。
苏晨的腰很窄,有着漂亮的线条和属于舞者的柔韧性,当然,也非常敏感。傅徽手指修长,轻易就把这截细腰控制在双手之间,仅仅是这么放着,呼吸之间,苏晨就已经忍不住频频颤抖了。
那双惯用来照顾病人的手在腰上动了起来,不很用力,轻轻
', ' ')('巧巧地撩拨皮肤的表层。苏晨把腰弓起又放下,停手了也止不住笑,又顽固地闭着嘴试图堵住声音。
“不要憋着,笑出来。”傅徽腾出一只手去碰他的嘴唇,进而伸进口腔,两个手指玩着舌尖。苏晨不想咬疼他,只能在又一次被挠痒痒的时候发出可怜的笑声。
在过去三年里,苏晨都扮演着听话的床伴,会听从对方的一切要求,也不会问为什么。但当傅徽让他把胳膊抬起来举过头顶,露出敏感的腋窝,他却有了犹豫的想法。或许是因为傅徽给他的安全感实在太多了,在这个人面前,拒绝竟然变成了一种有用的事情,而不是所谓的“欲拒还迎”。但是,他还是想尽可能满足傅徽,在他已经被傅徽满足的前提下——这样一来他们之间就存在了一种“平等”,一种孕育感情的土壤。
所以他摇摇头,用手臂支撑起上身,坐起来,搂住傅徽的脖颈:“我想这样,可以吗?”
贴上来的身体有着很高的体温,上面浮现出情迷的粉红。傅徽也搂住它,手指顺着后背流畅的曲线一路抚摸,苏晨发出一声舒服的喘息,把脸埋进他的肩窝。傅徽感觉到苏晨的鼻子在轻轻蹭他。
“受不了就跟我说。”傅徽在苏晨绯红的耳边低语。
苏晨点点头,用脸摩擦傅徽身上的布料,嗅到一股混着洗衣粉香味的好闻气味,这味道让他感到安心。傅徽的手在他身上抚摸游走,不时弯起手指挠几下,苏晨被挠痒痒刺激得左右扭动,抱住傅徽的手却坚持着不肯松开。
一般人被挠痒痒都会反抗的,这是身体自然的反射。他的身体比常人敏感那么多,本该反应更大,而他现在却要与这种反射对抗。他想要一直被傅徽触碰,也想要更贴近他的身体。那双手很温柔,比他遇过的任何人都要温柔,任何人被这双手触碰的时候,都会觉得自己是特别的、恋人一样的角色。
现在那双手来到他的腋下,逗弄着那里敏感的皮肤。苏晨身体上的毛发很少,看起来只是刚长出来了一点点,短短的一茬,手抚摸过去的时候会带来一阵刺痒。
太痒了,苏晨把脸埋在傅徽身上闷闷地笑着,腋下一被碰到就不由自主地缩紧手臂,但还是抱着不肯放手。
他不愿发出太放开的笑声,因而紧抿着嘴唇,只从鼻腔里发出一些气声。因为强烈的痒意,一直紧绷着肌肉。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,最后连受到手指的轻微触碰都会忍不住要颤抖。
“笑出声来,你的声音很好听,我很喜欢。”傅徽捧着苏晨的脸颊,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耳垂。他们的脸靠得非常近,因而能够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湿润气息。
苏晨凑上前索要一个亲吻,傅徽配合地回应他,手上还不忘照顾他的敏感带。乳尖被灵活的手指挑逗着,快感令他脊背酥麻,舒服得他浑身颤抖,已经高潮过的身体又兴奋起来。双唇分开之后,他满面潮红,手往傅徽身下探去,被傅徽一把握住,双手举过头顶压在床上。
“想做什么?”
傅徽一手把他的双手压在头顶,另一只手在他怕痒的腰腹和腋下又快又轻地挠,苏晨被痒得扭着身体躲闪,却没忘了他的话,张开嘴放任自己笑出来。
短短十几秒后,傅徽停手的时候,苏晨只觉得手脚发软。“不行吗?”他的手还被控制着,也不挣扎,只拿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傅徽。
傅徽不说话,却抓了床上一件衣服来当绳子,把苏晨的双手束缚在床头栏杆上。
“记住,不要走神。”傅徽弯下腰,拍拍苏晨的脸颊,在上面落下一个吻。
轻飘飘的一个吻,好像是羽毛划了一下。苏晨的视线跟着傅徽的眼睛,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个人是有着强烈的控制欲的,隐藏在亲和沉稳的外表下。尽管这些经验的获取途径是那么难以启齿。
而他呢?性和控制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,占据了他二十七年人生中的九分之一,尽管他曾经在巨大的痛苦中戒掉吗啡,却无论如何都需要这些。而从傅徽和他上了同一张床的那一刻他就知道,他无法拒绝傅徽的触碰,愿意被他以任何方式对待。
傅徽心里在打鼓。他贫瘠的性经验不足以告诉他接下来能怎么做,把苏晨绑起来完全是靠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意气。他是有特殊的性癖,也看过很多录像形式的性爱,但实践经验为零,上了床之后全凭感觉——苏晨会喜欢被这么对待吗?会不会觉得挠痒痒的癖好很奇怪?这么做的话他会反感吗?他不知道,但他还是做了,硬要说为什么那可能就是,美色当前把持不住……类似这样的原理。
“你在紧张吗?没关系,想怎么做都可以。”苏晨对于双手被绑起来并未表现出不适,反而还对傅徽宽慰地笑笑,“紧张的话,可以试试把我的眼睛也蒙上。”他的视线看向床头柜上面,傅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上面有一个黑色的眼罩。那是傅徽担心他白天想睡时被太强的光线影响,特地买来的。
傅徽探过身子把眼罩拿在手里,苏晨看着他点了点头。隔绝了苏晨的视线之后,他好像真的不那么紧张了。
处于完全被动的
', ' ')('境地,苏晨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。他的腿不能动,现在手也被绑住了,他看不到身上的人在做什么,只能感觉到身体处在灼热的情欲中。傅徽的手迟迟没有动作,令他感到一阵焦躁。
“碰碰我吧。”他心里想着,却没有说出口的勇气,只能表现为身体的轻微挪动。
傅徽吐了口气,尽管苏晨现在是被绑在床上的一方,他却感觉自己一直是被苏晨推着,去往一个未知的领域。
他对于性爱的认知,来自于无意间访问的某些网站,来自于朋友之间开玩笑似的“分享”,还有一部分则是源于学医过程中对人体的了解。
傅徽握住苏晨再次勃起的阴茎,缓慢而有力地套弄。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挠着他腰上的痒痒肉。
苏晨发出夹杂着笑声的呻吟,腰上的痒让他不禁像鱼一样挺起身子,性器上传来的快感又使他浑身发软。
让他人在自己手下挣扎呻吟,是一件会上瘾的事情。傅徽控制着手上动作的速度,始终让苏晨保持在一个既会痒得发抖,又不至于笑得太累的频率。
“快高潮的时候要告诉我。”傅徽说完,看见苏晨点了点头。
在听到苏晨笑声中染上疲惫的时候,傅徽就停止挠他,转而去爱抚他的乳头。手指对着乳粒来回地扫,很快就听见苏晨的笑声变成情动的呻吟。
“要到了……唔嗯!哈,别,不要现在……”苏晨感觉自己正在高潮边缘,他的身体发紧,却感觉傅徽的手离开了他的阴茎,即将释放的快感被堵回去,像电流一样流遍他的全身。这时候,变得敏感的腋下突然被十指一齐挠着,他立刻笑出声,双臂也徒劳地挣扎起来。
挠痒并未持续多久,但停下的时候,苏晨还是感觉自己眼睛都湿润了。他姑且得以喘息,可还没喘几口气,那双手就又开始刺激他的敏感带,抚慰他硬得发疼的阴茎。
快感再次将他攥紧。
同样的事情重复了七次。每当苏晨坦诚地吐露出他即将绝顶,傅徽就马上停手,任由苏晨因过量的快感痉挛颤抖,然后去挠他的痒痒肉。腰部被袭击的次数最多,两侧已经被手指挠得发红。
苏晨濒临高潮的次数越多,身体就越是敏感,两次临近高潮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。快感的戛然而止伴随而来的是无尽的空虚感,他几次哀求着让自己射出来,得到的只有傅徽坚定的拒绝。
苏晨的呻吟里带着哭腔,傅徽可以想象到他的眼罩下面一定已经湿透了。
“讨厌这样吗?”他用手指轻抓着阴茎顶端滑腻的龟头,把上面渗出的液体涂满整个阴茎。
苏晨细细地喘着,手指难耐地挠着床单,却摇摇头:“嗯啊,不,不讨厌,唔嗯……我快要……”
傅徽再次转而去挠他的腰侧,苏晨委委屈屈地笑着,不是很有气力的声音,似乎还试图艰难地说些什么。傅徽放慢了手上的速度,才听清他的呢喃,大意是为什么要这样。
傅徽把手移到他的腋下,光是抵着那处的软肉,苏晨就一阵一阵地战栗。
“想让我怎么做?”他曲起一根手指,那一瞬间的划动就惹得苏晨溢出呻吟。
“想……想射出来,哈嗯……”
苏晨一说完,傅徽就再次抚上他兴奋抬头的阴茎。上面是一下一下轻挠着胳肢窝的软肉,下面是富有技巧的手淫,苏晨抖着声音呻吟,痒和快感交织融合,他浑身酥麻,没有一处还有力气抵抗。
这次的抚慰没有中断,在苏晨说出他快要释放之后,傅徽俯身吻住他。苏晨便在唇齿的缠绵中陷入失神。
苏晨从高潮的恍惚中回过神来的时候,傅徽已经将他的手解开了。眼罩也被拿下来,眼睛一时忍受不了灯光,眨巴几下又滑下两行泪水。
“我带你去洗一下吧。”傅徽站在床边,衣冠整齐。苏晨下意识地嗯了一声,又感觉实在有哪里不对。
“你不需要……吗?”他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。明明之前说的是做爱,最后却只有他被玩射了两次,这合理吗?
那边,傅徽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,为他准备要穿的衣物。他究竟对自己有没有兴趣,苏晨又拿不准了。
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想,究竟是我不行还是他不行?但苏晨一般不会质疑除自己之外的人,他自然而然地开始反思自我。
从黄昏到现在,天已经半黑了。苏晨看着夜空陷入沉思。
从表现来看,傅徽是喜欢他的身体的,难道是不喜欢他的反应,才没有做到最后一步?会是因为他笑得不够好听吗?他只被教过怎么喘,不知道对于一个有挠痒痒的癖好的人,要怎么笑才能让他更兴奋。
又或者是因为他一直是被动接受,傅徽一直在让他舒服,其实是在照顾他的感受吗?那么傅徽应该忍得很辛苦,或许他以后该主动一些。但如果傅徽根本没有那个意思,太主动会不会显得很冒犯?
他想得入神,思绪和目光一起飞到天上去了,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傅徽进了洗手间,过了很长时间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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