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前,非凡发作的次数开始逐渐递减。
从一天六七次,减少到三四次。
罗砚佩服非凡的顽强。
换做是他自己,都未必能做到如此决绝地与毒瘾抗衡。
意志稍有薄弱,自寻短见的可能也不是没有。
非凡对自身有极强的控制力和感知力,他能摸清发作的规律,他甚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出门,什么时候需要回到家把自己关起来,绑住。
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。
当然,与毒瘾抗衡的代价也很大。
长期经受折磨的非凡消瘦了下去,脸色也变得憔悴不少。
像是刚经过一场异常激烈的酣战,非凡的一只手还吊在床头,他看罗砚走进房间,便侧过头来,笑着问他,“嘿,今天过得怎么样?”
他的生意听起来疲惫极了。
罗砚也想冲非凡笑笑,但那张被汗水湿透的英俊脸庞映入眼底,却令他只想皱眉,“就是忙。你怎么样了?”
非凡咧开嘴,晃了晃被皮带束缚的手,“觉得它越来越亲切了。”
或许非凡之所以会让人觉得耀眼,不只是因为他灿烂到可以与阳光比拟的笑容,还有那无论身陷何种境地都能洒脱面对的心境,和得天独厚的乐观。
罗砚则跟他不同,大多数时候罗砚是悲观主义者,遇事他总会先想到最坏可能。
“再晃你的手就要断了。”罗砚走上前,帮非凡把深深嵌入皮肉皮带解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