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泰默的心当真是谁也得不到,那刑毅觉得自己就算得不到心里也是很平衡的。
但于耀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做的那么明显,他就忍不住心头蹿火。
车开除了一段,泰默单手托着下巴,浏览窗外的风景,边随口道,“我记得有天晚上我说那个人很傻不懂珍惜,你当时是不是在心里偷笑?”
“只笑了一下。”刑毅抽空看了他一眼,“那唐韵跟你说我的事的时候,你是不是也在偷笑?”
“我笑了挺久的。”
泰默发现其实他和刑毅有很多话可聊。
当初仓促分别有太多没能来得及说清的话,现在都可以说了。
泰默转过头,望着刑毅的侧脸,“我当初做那个决定,你有没有怪过我?”
“没。”刑毅表情不变地回答,“你向来以朋友为重,家庭排在友情之下,最后才是个人感情。所以我想,你不在乎友情之后,家人应当是最优先的了。”
“看来你挺了解我。”收回目光,泰默直视着面前的公路,“知道么,我对你有愧。”
他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,然后他便甩手走人了,直到多年后才发觉这个真相,已经于事无补了。
“可我要的不是你的愧疚。”刑毅语声不变,语速却稍微加快,“你的出现只是让我认清了自己的性向,所以没什么好抱歉的。”
刑毅并不为自己喜欢同性这件事感到可耻,再说这也不是什么令人恐慌的疾病,真正有疾病的是抱着怪异眼光审视他们的人。
“我还是不能理解男人和男人怎么能在一起,很抱歉。”
泰默承认自己一度被兴奋冲昏了头脑,他对于耀说的也不是谎言。
他是对爱情不感冒,但并不是连感觉的能力都没有。
和刑毅交往,他确实考虑过,而且不止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