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耀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恼怒,反倒是笑了起来。
随着笑容展开,他的眉宇间缓缓散发出英气,“你如果不喜欢男人,刑毅怎么会认为他有机会?”
对于美好事物的免疫力,泰默向来比常人强一些,他稳稳回视着于耀,答道,“这你该去问他。”
“可我的直觉告诉我,我们是同道中人。”于耀对气氛敏感,对人更敏感,而他的感觉从没出过错。
被这么直接地说是‘同道中人’,泰默的眼神依然沉着。
他镇定从容地笑了笑,对于耀说,“实话告诉你,我唯一考虑过交往的男人只有刑毅,虽然原因大概是我那段时间脑子出了毛病,但现在我对同性已经敬谢不敏了。”
话落,泰默对于耀做了个‘请’的手势。
于耀知道这是赶人的意思了,站起来走向门口,他在门边停住脚步,回身道,“泰先生,我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。”
能被刑毅欣赏的人,必然有那么一些地方与刑毅相仿,比如说认定目标便会执着追求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不计代价。
泰默没回话,只是轻轻合上眼,闭幕眼神了。
病房门外,于耀与唐韵正面相对。
显然,唐韵早就来了,只是听到两人对话的内容诡异,就一直没推开门进来。
于耀反手关上房门,像是在等对方先开口似的,站在原地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身上的西装。
唐韵在左侧,他没有去看于耀,而是平视着眼前长长的走廊,在于耀耳边质问般地低声道,“他的人你也敢动?”
于耀笑了起来,“我不属于任何人,我为什么就动不得了。”
“你是在自掘坟墓。”唐韵不想提醒于耀惹怒刑毅会有什么下场,这些于耀应该比他更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