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默抬手看了眼腕表,已经十二点了。
“不能送你进去了。”他转过身,对唐韵道。
“没关系。”唐韵单手解了安全带,打开车门前扭头看向秦默,“其实,我之前对你一直挺有敌意的。”
“是么?”秦默没问唐韵原因,实际上他并不怎么在意唐韵怎么看他。
“因为你脑子比我的还好用。”平日里都是唐韵给刑毅出谋划策,可谓是刑毅的军师。
一个能将自己取而代之的人出现,让唐韵不由产生了危机感,“刑毅不爱听我说话,和你却总是很有话聊,比起我他更欣赏你,让我感觉……有点嫉妒呢。”
“我们也很少聊。”秦默觉得这种话题上还是言不由衷点好。
“别安慰我了。”唐韵看着秦默,伸手推了推镜片残破的眼镜,“我听刑毅说过你给他那些建议和对策,确实比我想到的要好。”
秦默回视着唐韵,嘴角轻轻弯起,“我觉得你做人坦然,品格很好。”
唐韵明明也不差,却落落大方地自叹不如他,有一说一,有二说二,这份诚实和谦逊值得尊敬。
“而且,”秦默倾斜身子伸直手臂,帮唐韵开了车门,“我很确信你在刑毅心里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。做了这多些年的朋友,你该对你们的友情有信心。”
“我本来是有的。”唐韵一只脚跨出车门,又转回身说,“魏寒的离开改变了一切。”
秦默抬了一下眉,“如果他有什么苦衷,你会原谅么?”
唐韵没有马上回答,他下了车,关上车门前才一脸凝重地看着秦默答道,“不,永不原谅。”
车门关闭,秦默把头转回,正视前方,不由地叹了口气。
看唐韵回答时的眼神如此决绝,想必是在那一刻已经释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