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文沐】(现a)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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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夜平生终于有一件事,是须得瞒着父母的了。

他的父亲沐安,大概和许多人印象里慈眉善目的大学教授有些相似之处。沐安工资丰厚,妻子是大集团的千金,换而言之沐夜家境优渥——然而他与沐安的生活仍然很简朴,大部分的收入都被沐安拿去资助孩子上学了。

其中有一位,是他眼下的爱人。

名唤苏九。

也是沐安最得意的门生。

苏九堪称是沐安资助过的小孩里最省心的一个——唔,或许也最不省心,沐安总是很担心他给的生活费花完了,或是因着他与苏九之间微妙的关系叫苏九被人戳脊梁骨,再或是苏九一个半大的孩子,带着一个比他还小不少的孩子,日子过得艰苦。但苏九过得波澜不惊,上进勤勉之余,还能抽空安抚沐安这些在沐夜看来毫无作用的伤春悲秋。

后来沐安把苏彤接去同住了,苏九则放他自己决定自己的去处。

天赋是最可怕的东西,苏九常年出比赛,学业依然令人望尘莫及,毕业后顺利就读了沐安所在的关科大。

据说苏九填报的志愿只有一个,就是沐安所在的考古学专业。沐夜听说后,颇有几分啼笑皆非,嘲笑沐安已经几十岁了,还有苏九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下田挖人家的身后地。

沐安十分得意,直接忽视后面几个字:“这说明你爸我宝刀未老,魅力不减当年。”

苏九的目光忍不住乱瞟,在桌下的手腕被沐夜一把攥住。

沐安兴致不错,自饮自斟了几杯便有些酒意上头,拉着苏九要干杯庆祝,苏九没法推辞,老老实实倒了一点和他碰过,就听见他对着沐夜说:“光一个苏九还不够,努努力也来继承我的衣钵才好……”

沐夜:?

没有称呼,沐夜不确定地问:“爸,你叫我啊?”

“你指望小彤?那会儿我都入黄土了……”沐安举着杯子往沐夜放在桌上的玻璃杯碰了一下,“喝!”

完了,真醉了。

沐夜转过酒瓶子,“高度白酒”四个字赫然在列。

与此同时,苏九也快晕了。他只喝了一口,但度数太高了,以至于看沐夜都重影得厉害,叫了一声“沐夜”彻底倒了。一顿不知道庆祝什么的饭吃得没头没尾,以醉倒师徒二人狼狈告终,只有幸存的沐夜和苏彤收拾残局。

……该死。

当然沐夜有自己的打算,继承衣钵这种事他还是不掺合了,一个家里不能再有法,还像先前法地摆动几下也没能得趣,反倒被苏九抓住了机会,把他两只手都锁在胸前。失去支撑的身体一下子抖得更厉害,摇晃着几近倒下。苏九却还能空出一只手来环住他的腰,温和而不容置喙地夺走他的主动权:“沐夜。”

苏九的声音低得像化入风中的叹息,顿了顿,似有未尽之意,然而喊了他的名字便没了声息。不过名字的主人已然无暇顾及这未尽之意是什么;他的目色骤然换上几分情欲潋滟的色彩,微张的唇间吐露半截舌尖。半晌沐夜终于承受不了了,跪倒在他身上:“嗯、嗯……好累……”

沐夜在混乱无序的爱欲里颠倒了日月。

他渐渐在性事里尝到了些甜头,禁不住哼喘起来,勾着沙哑的尾音——一如当年在沐夜家里的床上一样,朝苏九大开自己的隐秘地,受着细长手指的叩弄,肆意流淌象征欢愉的水液,用那样饱含春水的眼眸看着苏九,默不作声地勾引出对方的亲吻与亲密。他勉力睁眼瞧了一眼苏九,发觉苏九的面容在不知不觉里似他一般满布欲色,两滴薄汗顺着脸边滑下来,流淌到颈下锁骨便消失不见。苏九自己却还无知无觉,只是感觉到他的目光,颇感疑惑:“怎么这样看我。”

沐夜避而不答——总不能告诉苏九先前是被美色所惑才如此打量他,他点了点自己的唇,示意苏九的亲吻。

对比起肉体碰撞带来的激荡与战栗,沐夜显然更沉湎于呼吸相缠的亲吻。以往他只消勾勾手指,苏九的气息便会毫不掩饰地扑面而来,然而今天却等得他困惑睁眼,抬起目光,苏九才凑近来,吻在了他的唇边。

沐夜其实有些不太满意。

从前还不甚熟练的时候,苏九总是很有耐心地在唇齿相依之时轻哑地哄他张嘴接吻;久而久之苏九也没改掉这习惯,就连沐夜也有意无意地在亲吻的伊始抿着唇,直到苏九开口才顺着他的话意来做……总归只是心有灵犀的意趣,没人提出异议。

沐夜捂着眼睛想了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苏九的反常出自何处,一旦回过味来,便生了几分逗弄的心思。见苏九稍作停歇,尽心替他疏解,沐夜便把他扯起来,环着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,笑道:“苏九,你刚刚没有亲我。”

苏九讶异似的看他:“哪有。”

沐夜哼哼了两声呻吟,耳际漫上几近滴血的桃色:“明明就有……就为了刚刚没回答你的话,生气了?”

空置太久,他又有些不满,索性连腿也一起绞到苏九的腰上去:“九哥,进来,进来就告诉你。”

听起来是不错的交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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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沐夜可怜的男性特征又无人问津了,半勃的玉茎半硬着被夹在两人中间,半晌才流着透明的前列腺液——而苏九已经得到沐夜的答案了。

在好爱美色这方面,沐夜比苏九坦诚得多,面对苏九灼灼的目光,坦然承认自己就是为美色所惑,并不丢人;反而是看苏九对此的反应……

沐夜摸了摸他潮绯遍及的耳朵,心情好得不得了。而得了答案的苏九在大脑充血的时候看见沐夜的神色,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被调戏了。

这可真是……

苏九的目光流转半晌,最终落在了沐夜含笑的眼眸。

当然他有反制的余地,能让如此嚣张的漂亮换成色情的模样,总而言之身体力行之下,沐夜透出几分逼仄的低吟,顾不上礼义廉耻——也或许是酒精还在发挥余热罢——总之他重重地喘息了一声,声音止不住地轻颤:“九哥、苏……”

苏九学会了左耳进右耳出。沐夜唤他,他便应下,沐夜说让他停下,他便装聋作哑,腰身仍然不留情面地顶撞进去,捣弄得沐夜再也没气力说话了,不住地呻吟,偶尔唤他的时候连语调都溃不成军。

苏九变狠心了,沐夜浑浑噩噩地心想。

然而他又禁不住想再多索要些,这一场性事已然濒临失控,在沐夜自觉快慰过甚的时候,竭力搂住了苏九的脖颈,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。半晌他想着好似咬重了,全然不知自己的每一处都软似柔水,咬在肩上的那一圈牙印顶多是苏九往后能向他卖卖可怜的证据——他抬头吻了吻苏九的脸,权做那一口的宽慰,反倒被苏九摁在榻间,撞得他的腰和腿酸麻难忍。

沐夜皱了皱眉。

这回苏九不能当看不见了,他稍停几息,撩了沐夜贴在脸边的头发,目光里尽是疑惑,又踌躇着开口:“很难受么?”

当然不是,然而沐夜还是努力把自己的神色捯饬得端肃:“让你对我好些,你也不肯……”

只是这副意乱情迷的模样实在没有什么端正可言,更遑论他的唇被亲得艳红、又微微发着胀地肿起来,说话的人以为自己在抱怨,听的人却听着像撒娇,苏九脑子一热,完全没反应过来沐夜是在抱怨什么,一口咬上去,又转而舔了舔他的唇珠。沐夜想瞪他,眼前却覆上了苏九的掌心,被剥夺了视线的沐夜只来得及仓促地泄了声喘叫,余下的声音就被尽数堵回去了。

太是荒唐了。

苏九把他拢在怀里,泄身的时候也不忘招呼他,沐夜被纷至沓来的情欲迷昏了头,哆哆嗦嗦地高潮时弄脏了身下的床单。精水混着淫水滴下来,黏连着拉扯出透明的水线。

不知二十岁的年纪是否精力都如此旺盛,沐夜还没从天旋地转的飘飘然感落回来,苏九已经把自己的脸闷在他的颈窝里索要第二次的豁免权了。

而沐夜,除了“好”什么都不会说了。

毕竟他说“不好”,苏九也得耍赖,对着他又亲又啃,在他身上到处乱摸,直到他点头才会放过他。苏九从身后吻他,在他脖子后面吻出一道艳色的痕迹。

沐夜“啧”了一声:“你是不是亲我了,我怎么见人……”

这显然不在苏九的考虑范围。他的耳朵热意高居不退,手却并不安分老实,捞着沐夜的腿摩挲他的腿根,含糊道:“没关系,穿衣服就看不见了。”

沐夜半躺在他身上,脑子已经完全不运转了,半晌才应了一声,喘得更厉害了。

他迷失在骤急的浪潮里,默许着苏九一切过分的行径。

苏九恃宠生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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