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朗气清，惠风和畅。城外一个庄子坐落在乡野田园里，溪流蜿蜒曲折，白鹅闲适游动。
主院里干净整洁，空无一人，书房的窗户半敞，程凌谦身穿常服，坐在书桌前执笔处理公文，他抬眼看向谢清雨。
谢清雨坐在茶桌边，一心吃美食，新鲜出炉的烤鹅格外香喷，表皮金黄焦脆，肉嫩香滑。
本不应该在书房吃零嘴的，但程凌谦让她在这儿吃。
程凌谦如同以往一般意识到，他的目光停驻不知多久，而谢清雨始终没有抬头。
安之若素，习惯成自然。他低头，加快笔速。
时间悄悄在毛笔划于宣纸上的墨色间溜走。
程凌谦将笔放在笔架上，把纸收好。
“处理完了？”，清脆的声音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声而来。
程凌谦侧头看她，她换了一身衣服，浅紫色襦裙，可能方才吃时沾到油了。
程凌谦颔首，侧身在盥洗盆洗手擦净，“好吃吗？”
谢清雨笑眼盈盈，“好吃，谁让你不吃，后悔了吧。”，她立马收敛了笑容，视线飘移，沉默须臾，视线定在程凌谦身上，“我到长安有些久了，该回江州一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