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是岑易彦那边出手了。
他并没有着急接通,而是慢悠悠的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,拉开车门坐进出租车,报了地址,准备妥当后,才点了通话键。
刚一接通,那头就传来钱文茁近乎咆哮的声音:“付如年你什么意思!?过河拆桥是吧?”
付如年皱了皱眉头。
钱文茁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,说到最后,甚至还有点破音,透过手机传出来,惹得前面正在开车的司机,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付如年。
完全可以感受到钱文茁现在的心情。
付如年嘴角一勾。
他伸手将手机拿远了一些。
付如年面上没有多少表情,甚至还有种漫不经心,声音中却带着浓浓的担忧:“钱哥,你这是什么意思?怎么这么大火气?快喝点菊花茶,消消火。”
“你可别跟我装傻!”
钱文茁气急了。
要不是为了跟付如年通话,现在的他恐怕都已经把手机给摔了!
想到刚刚的事情,钱文茁就觉得憋屈。
就在二十分钟前,他才在经理和同僚们的注视下,大摇大摆的搬进新办公室。
其实,原本那些经纪人,若是手下突然有个艺人红了,也不会这么快就换地方,更不会待遇直接这么好,但谁让付如年傍上的是岑易彦?
他一句话,公司的人自然上心。
这边,钱文茁刚收拾好东西,一旁的经理就出去接了个电话。
当时钱文茁还没在意。
没成想只一会儿的功夫,钱文茁都没来得及享受完,屁股下的板凳都没捂热乎,经理再回来,就从春天般温暖的微笑,瞬间变成了凛冽寒冬的冷冽。
经理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钱文茁,冷冷道:“好哇你个钱文茁,你竟然还敢骗我?那付如年都已经不是你带的艺人了!你还好意思往自己的脸上贴金,抱岑总大腿?!你给我滚滚滚,滚回去!”
钱文茁当场傻眼。
他忙站起身来:“怎、怎么回事啊?付如年就是我带的啊!”
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,也不知道岑总跟公司的高层说了什么,经理一点面子都没给钱文茁留,当场就把他赶出了办公室。
之前还说羡慕钱文茁的几个经纪人,见状都忍不住幸灾乐祸。
“钱哥也太惨了吧?”
“他哪里惨呦。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,之前他都快飞到天上去了……”
“可不是么。不过给艺人拉皮条这种事,也就只有钱哥一个人敢到处乱说吧?这不,遭报应了?不过没想到,钱文茁竟然也能搭上岑总那条线?”
“我跟那酒店的人熟,知道一点消息,这哪是钱文茁搭上的啊?是那个艺人自己争气。钱文茁给那艺人介绍的可是陈总!”
“哪个陈总?”
“还能有哪个?”
“哇,这不是要人去死么?那陈总玩死两个了吧?”
“啧啧啧,怪不得岑总那么生气呢,小情人都要被人搞死了呦。”
钱文茁听着他们的对话,脸红脖子粗,他手忙脚乱从兜里掏出手机,给付如年打电话。
于是也就有了之前的事情。
付如年理应是恨钱文茁的。
但真正看钱文茁过得不好了,付如年却只觉得心情平静。
他看着窗外掠过去的风景,语气淡淡道:“钱哥,我哪能跟您装傻呢?不过你说的话,我确实没听懂,我觉得吧,我这个人还是比较简单的。谁对我好,我就对谁好,谁对我不好,我就对谁不好。这道理,钱哥不会不明白吧?”
钱文茁深吸一口气:“你要知道,要不是我,你哪能跟上岑易彦?!”
说这话时,钱文茁刻意看向周围的人。
对啊,要不是当初他给了付如年房卡,让他去找陈总,付如年又怎么可能刚巧和岑易彦见面?这么说,付如年怎么也该感激他才对!
钱文茁登时变得更坚定了一些。
而那些被他盯着的同事,都撇撇嘴,各忙各的了。
见状,钱文茁才觉得心脏好受一些。
付如年却轻笑一声:“钱哥是不是忘了,陈总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钱文茁一愣,脸色发白:“当时是你